“那我觉得很幸运。”陆夜白连听了两个“嗯”，对他

么话要对我说？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尽知对方开窍的可能约等于零，还是不可避免地瞎张了一番。

“嗯。”温河觉得这样的回答，难免让对方觉得受了欺骗。但无奈他最初目的本就如此，再解释，反倒像狡辩。

“在雁山游玩。那个时候我在这座山山，看守着一个被关起来的妖怪。”温河看着他，“那个妖怪千年之前作恶多端，让妖族封印了。”

陆夜白听的时候，自动略去了关凝奇怪的比喻，又挤了一挤关凝话里的分，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认为，温河对他的担心程度，离“动心”还非常远，应该就像“朋友忽然过去了”那么多。

只是他不知自己这个朋友，在温河心里又是个什么位置，他原本想不动声地找机会确认，没想到对方先是将他一看再看，又说“有话对你说”这意义不明的话语，接着又沉默再沉默，时不时拿余光瞟他——实在是叫人很难不想歪。

他说完朝陆夜白看了一，见他面上不悲不喜，看不情绪，平静得有些离奇，疑心他是被吓傻了，又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你自然是人类。”温河说，又像是对自己调了一遍，“不会变成妖怪的。”

温河原本想将应晦的事说与陆夜白听，但他在心中组织了几遍语言，都觉得不太妥当，他又担心自己长时间不说话，让陆夜白失了耐心，才时不时看那人一，却不知自己已经在别人心中，造了天大的误会来。

陆夜白怔了一会儿，在脑袋中把他的话拆开成单字，挨个咀嚼一遍，觉得像是个玩笑，又拼凑起来想了一番，终于结结地开：“我我……那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嗯？”这个开和陆夜白脑袋里的风雪月相差太远，他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对方想说什么。

“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温河望着远，像是要讲一个“你小时候的故事”给陆夜白听。

“不错。他越狱那天，正好你妈妈也在附近。”温河觉得总是盯着那人看不大好，便移开目光，到自己就像一个只会左右转的机械木偶，“他跑了你妈妈的肚里。”

“如果当时，那个妖怪跑了别人的里，你就不会搬到我对门？”陆夜白又问。

陆夜白觉得这故事有些耳熟：“那个妖怪，是一条龙？”

“我……”陆夜白原本半低着，现在忽然抬，向他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你一直待在我边，就是因为我里有那个妖怪？”

他醒来的时候，听关凝说过温河如何担心自己——温河架着他现在家门，脸黑得可以直接挂在门驱邪，温河在车上让他靠着肩，神焦虑得好像等在产房外的男人……

温河一时间不清他的重放在哪里，但还是应：“嗯。”

“然后……跑你上了。”温河轻声说。

听到这里，陆夜白觉得温河此刻说的故事，非常像他在阮真人家看到的那些志怪话本，忍不住发挥了一下想象力：“然后呢？难我是妖怪变的？”

两方就这么各怀心思，沉默了许久，微妙的气氛犹如一张被绷的鼓面，就看谁先开，在鼓面上落下一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