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为什么现在世人都觉得世界上没有妖了吗？因为妖数量很少了。以往百姓们夜里是不敢门的，因为山里有很多妖怪，并不全害人，但也有些很残暴的。”阮真人说，“大概一千年前，妖族发生了一场大战，那场大战之后，最残暴的那个妖怪死翘了，联合起来围剿他的那些个妖族也死了有一半吧，剩下的全数跟着妖王迁到了凤栖山藏了起来，说来也就在附近。”

他不想听哪门的门派发展史。

陆夜白不知这话题怎么发生转折的，但妖族历史他听，没准能摸清温河是个什么来路，便说：“徒弟洗耳恭听。”

陆夜白把锄随手往墙上一靠：“看完了。里面一共提到了三十二个妖怪，六个会吃人。”

阮真人也不惜自己的袍，往门槛上一坐：“我先给你讲一讲我们门派的发展史。”

“怎么死的？自然老死吗？”陆夜白问。他已经知，所谓妖怪的一生，其实有类似于拉长版的人类的一生，也有恨别离，生老病死。

阮真人很快现在门：“是授课。现在你是我一心门的正式弟了，自然要教你一些正统知识。”

阮真人摆摆手：“现在会吃人的妖怪不多了。里记载的妖也死的差不多了。”

说什么他也只顾瞎应声。挂了电话，他对着屏幕上的短信，现学现卖地教训了一句：你说你怎么一去就没个消息？

那短信还是他们重逢那天温河发来的，只有两条，他没事就拿来看一看，能看一百味。

他自小就学会了怎样说话讨喜，擅长和各类型的人相，这几天摸准了阮真人的喜好，愣是装了个求知旺盛的傻白甜。

他把手机回兜，忽然想起了喜拉雅山猴的故事——山脚下村庄里的人越是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只喜拉雅山的猴，就越会去想，所以一辈都没能石成金。

陆夜白：“没问题，您讲什么我听什么。”

阮真人本来觉得自己收了个徒弟，算是个正经师父了，想装模作样一会儿，听到徒弟这么上，她“哈哈”笑了两声：“不瞒你说，我的师父讲些个门派历史，我想学着他，又记不住。那我就给你说一说你昨天看的那本，你看完没有？”

他觉得温河就是那只喜拉雅山的猴，孜孜不倦地在他的脑海里上蹿下，赶都赶不走。

阮真人似乎没在回答他：“门派的历史我不甚了解，但是妖族里有一段历史，我研究了很久，你要是愿意听，我现在讲。”

阮真人咳了一声，和他大对小，半晌：“不好意思，我也不记得了。”

陆夜白连忙说：“师父，您不要觉得收了我这个徒弟，就非得摆像模像样的架势。我们门派，‘一心’二字，讲究的不就是随心随吗？您想说什么说什么，我都听，野史杂怪最好不过。”

“凤栖山？”陆夜白细细在脑袋里搜寻了一遍，“我好像长这么大都没听过。”

但他还是答：“好啊师父。”

陆夜白：“……”

“师父哎！”他朝屋里大喊了一声，兴兴的模样来，“我浇完啦！我们什么时候来聊天儿呀？”

“在雁山一带，有结界，一般人不去，更加不知了。”阮真人说，“里的妖怪，大多数都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