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首席除我还有斗战峰玄澜、八卦峰玄语、灼峰玄殊三位，另有真传弟斗战峰玄歌和内门弟一十二人，遗址外还有百草峰和御兽峰两位首席带领其余内门弟守候。”

慕熏了气，笑容如稚般纯真：“你说，若是来的月谷弟都折在此，会如何呢？”

在邵羽第一次见到南明离火时，他便知晓。

最后的金乌，对十兄弟共岁月的回忆与执着，形成了这不知持续了多少年的遗址，终究也要撑不住了。

那腼腆又净的、让人一见便心生好的娃娃脸少年。

慕熏慎重地将收魂瓶递给他：“师弟，去以后，找个僧，送他们去回吧。”

收人类的魂魄来加固自，在金乌的观念中，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慕熏清灿烂的笑容，眸光却冷漠如同冰封万年的雪山：“这一切，早该结束

邵羽扪心自问，换了自己于这个环境下，又能怎样呢？

邵羽忍不住问：“师兄，和你一起来的其他人究竟……”

许久，那双手才从他的前缓缓离开，一个平静许多的声音：“见笑。你是清霄师父新收的小师弟？”

慕熏瞧上去是个少年形象。

邵羽再次托了魂灯，轻声：“师父还不知。”

记载之中，曾有一位大能修士痛失侣，突破合后烈的思念为其造了一个“侣”，相貌声音、言谈举止皆如生前，与其恩如故，闭关多年的朋友关后上门拜访，以为真实，返回修真集市后偶然听人谈起，才恍然大悟。

邵羽转：“玄鱼见过师兄。”

遗址面临崩溃。

在邵羽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也打量着邵羽。初见小师弟如此风华气度，慕熏中也浅浅掠过一丝惊艳，随后隐没，单刀直：“这次月谷来了多少人？”

合期的修者，有“化虚为实”的能力。

十个都没有声，似乎也在静静思索些什么。

十个久久没有得到大哥哥的抚，不甘寂寞地发鸟的啼叫，以往会温柔陪伴它们的人，却不再抬：“不过是些虚假的幻象罢了。”

慕熏打断：“你不是猜到了吗？”

见到这墨青的灯盏，慕熏双中的痛苦简直要溢来，他自袖中取个的瓷瓶，：“能收集起来的魂魄，都在这儿了。不能收集到的，都被这遗址收了，连吕师兄也……”

观测外界的瞭望之所，燃起的却是主生机的南明离火，这本该在神木生长的栖息之地燃烧的火焰，那么除业障的红莲业火、通炼的三昧真火等，又是否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个人，孤在空的遗址中飘，等待着不知何时会有的希望和不知何时会结束的生命……这样的日，慕熏只怕已经过了好几年。

“师父想必给了你不少通讯符，他难没有告诉你，其他人的魂灯都快要熄灭了，而我的却越来越明亮？修的献祭功法，也有些让人称的地方。”

“这次遗址之行，是由天穹宗发起的，来的门派修士居多，散修也有不少，据天穹宗所言，元婴不得，因而他们的掌门兰陵、长老兰苑和贵客慧止大师都在外布阵等候。”

苍白和憔悴，不过令人更为心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