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武一愣,“应该是吧?至少之湄是在后里见过他的,因为她没少和我提起欧三的那张脸……”
西南平定之后,严之武因述职的关系得以返京,正好严之文也准备请父亲严永昌来京城坐镇,而妹妹严之湄改嫁的那位表兄也要来京城参加今年的士大考,父
三人一商量,
脆就给严之湄也去了封信,让她随其夫君一起
京,使他们严家能够一家团圆。
“他……他怎么可能也在?!”严之武顿时也变了脸。
“若是不曾给之湄寄信让她也来京城就好了。”严之武叹了气,“至少不应该把信寄得那样早。”
但今日之事一,外调之事肯定泡汤,至少平调已是绝无可能,谪贬倒是很有希望。
比如严之文的上司米粟就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尚书,
卑微不说,学识和能力也俱是有限,但他最大的优
就是有自知之明,从不在皇帝的
底下玩
权柄,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亲近之人大开方便之门,但凡有举棋不定的事情,直接就去乾坤殿里请教皇帝,一
尚书应有的脸面都不顾忌。
“哪个方向?”严之武想了想,“之湄是从东边的长安门的城,
名那些人……似乎是从东南边过来的。”
没曾想,严之湄对归京一事竟是如此地迫不及待,丢下还在州府等待与同期考生一起京的夫君,自己率人来了京城,结果竟比父亲严永昌到的还早,而且还没
京城的大门就因为放纵下人而惹
一桩天大的祸事。
如今的六位尚书并不都是才华横溢、能力卓绝之人,但每一个都以各方式简在帝心,谨守皇帝陛下为他们划下的那
底线。只要他们不越过这
底线,他们下面的那群野心
之辈就别想将其取而代之。
“你有没有注意到名那些人是从哪个方向
京的?”严之文抓住弟弟,急切地追问
。
严之文原本已经在谋划外调之事,之所以把父亲严永昌请至京城,就是希望他为自己谋划策,顺便在事成之后留守京城,给京城里的严家人
主心骨。
严之文了
气,转而问
:“之武,九千岁……我是说,欧
,欧三……他是见过之湄的吧?”
这位皇帝最大的特就是大权独揽,容不得手下人觊觎,其次就是守规矩,只是这规矩乃是他所定下的规矩,并不是人世间公认的那
。
“若是欧三当时也在,你说,他会不会认之湄?”严之文打断了严之武的回想。
“怎么了?”严之武被他吓了一。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严之文摇了摇,“别胡思
想了,赶
去写一封请罪的折
,明日你我一起递上去,向陛下请罪……”
要被他仰视的皇帝也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话未说完,严之文忽地脸一变,“等等。”
严之文自问不到这一步,也绝了在戚云恒当政期间能够独揽一
的念想,只想在朝堂上扎下
来,梳理好人脉,给儿孙们铺路,若能有机会
去主政一方,那便是最好不过。
“京城东南是皇庄所在,如果陛下是从那个方向过来,那欧三很可能也在车上——皇庄就是由他掌的。”严之文越说脸
越白,“最糟糕的,就是他在,而陛下不在。”
惹恼了皇帝,只要乖乖认错,至少还能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