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书院，恢复了镇定的朱边又向黄朋问起了女人和老人的下落。

朱边稍稍松了气，跟着黄朋，绕着中间的山字建筑游览起来。

若是天底下的孩童全都这般长大，那天下……会变成什么样？

再仔细一看，朱边又发现孩手里的书本、笔墨纸砚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绕到院落一侧的时候，朱边就发现这里的空地上摆了不少成动模样的古怪，但能让他辨认名字的，只有秋千一。

黄朋嘿嘿一笑，接着却是话音一转，“当然了，还有最关键的一，几个玩又费不了多少东西，就当给匠人们练手了。”

孩上的衣服，手里的书本笔墨，乃至下面坐着的桌椅板凳，的屋舍院落，那可全都是钱！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朱边苦笑起来。

“这边都是作坊。”黄朋指着街两边的院落介绍，“虽然还没什么规模，但也都照九千岁的要求运作起

朱边眯了眯，他发现所有的孩全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模一样的发髻，脸上的表情也都相差无几。

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让全天下的孩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他现在看到的一切并不是想一想就能现的。

“女人嘛，当然是补补咯！”黄朋如此说着，将朱边领到西南边的街区。

一到这边，街两边的院落就变得庞大起来，院墙也开始连绵不绝。

这是不可能的。

朱边的心里生了一莫名的惶恐。

“这里是……”朱边不由生疑。

“这话有些荒唐了吧？”朱边觉得自己就够特立独行了，但即便是他，也绝对说不这样的言辞，“若是天下人全都没了志向，那……”

“这……这就不怕他们玩尚志？”朱边目瞪呆。

——真是如军营一般。

是更加端正，让朱边莫名地生了这里面坐了一群娃娃兵的错觉。

朱边顿时噎住，想要反驳，却又发现他竟然无从反驳。

朱边一阵无语。

——或许不仅仅只是错觉。

“会怎样？”黄朋嘻嘻一笑，“当然是会太平。”

在这里，人和人，似乎没了差别。

“啊，给孩们嬉戏的地方。”黄朋答，“那个大象模样的，叫梯，可以从一侧爬上去，从另一侧下来。旁边那个像是两个蜻蜓拼一起的叫跷跷板，两边都能坐人，一上一下，好玩的。”

“先生们也这么说过，但九千岁说了，大人才能学以致用，小孩，得在玩耍中学习。”黄朋摇晃脑地说，“再说，志向这东西，本就不是人人都需要有的。”

“九千岁说了，若是天下人全都好吃懒，得过且过，这世界反而会少了争端，没了战事。”黄朋不无得意地继续说，“但反过来，若是天下人全都怀大志，志向远，那世界就要彻底了——朝堂上的位置就那么多，不可能人人都是丞相尚书，总要有人小吏，当老百姓。”

虽然朱边并没能真的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但仅仅只是如此一想，便让他不自觉地背脊发寒，冒了冷汗。

但很快，朱边便晃了晃，回过神来。

孩可以念书，他们又可以些什么？

——怎么听起来最后这句话才像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