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叹了气，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

欧没有解释，庄家也没当场追问，照欧的吩咐去附近转了一圈，很快就把车引向一座三层的茶楼。

两辈的经历早已经告诉欧，靠山山倒，靠河河。天上或许真的会掉下馅饼，可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或是应变能力，那馅饼也是会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砸死人的。

收起思绪，欧转看了车窗外的太，见时间还早，便叫停了刚刚回到城内的车，让庄家下去找个茶楼或者饭庄，他好去坐坐，换换心情。

只是，有时候，欧也难免会想，若是那时候，有人能站来，扶母亲一把，让她不至于那样孤立无助，她的命运会不会就会发生转变，变得截然不同……

只是，这当中也可能会有人是真的走投无路，距离死亡只剩下咫尺之遥。

京城里并非是刀山火海的危险之地，欧又留了两名禁卫跟着，黄朋等人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调转车，照欧的吩咐，继续往夏行。

欧乘坐的车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标记，但一看他的穿着打扮，再加上刚刚离开的一众随扈，茶楼的伙计也不敢轻视怠慢，赶忙凑上前来，小意殷勤地将欧四人领到二楼雅间。

会把女人往死路上。

如果她不是那么弱无能，只会把娶了她的男人当成天来依赖，那么，当这个男人想要抛弃她的时候，她也不至于会像天塌了一样，活都活不下去。而他和，也不至于会过得那样辛苦，那样坎坷。

像这样的多层茶楼

就欧的估计，这些糟糠之妻的真正目的未必是想和离，靠上皇帝，扯大旗当虎的可能倒是更大一些。

仅这一，就足以让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对和离一事望而却步。

欧无法憎恨母亲，但却免不了怨。

对男人来讲，和离丢的是面；但对女人来讲，这件事却关乎于生存和命。

听到这一命令，庄家立刻扯了扯嘴角，虽未言反对，但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在说：您今天这的又是什么风？

比如，他曾经的母亲。

如今这个年月可没有女一说，若是离开了夫家又回不了娘家，女人想买房独住都不可能——不能当主，买了房都无法去衙门里过！

欧上辈的母亲与钱夫人的遭遇有些相似，只是她既不如钱夫人韧，也没有钱夫人的运气。当她的夫君，也就是欧曾经的父亲，对她以死相的时候，她便丢下两个尚未成年的孩，真的寻死去了，而且还真的把自己给死了。

——人啊，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欧转过来，领着庄家和两名禁卫上了茶楼。

但，欧也清楚，答案或许是否定的。

再说了，荣华富贵又哪是那么容易舍弃的？这些糟糠之妻的夫君们再怎么让人糟心，再怎么朝三暮四，至少也养得起妻儿老小，供得起锦衣玉。可一旦离开这个糟心的夫君，糟糠之妻们恐怕就真的要靠糟糠度日了。

正因如此，无论和离还是被休弃，女人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无家可归的窘迫。

到了茶楼下，欧没让车和跟来的一群随扈在外面等他，只留了庄家和两个从夏里带来的禁卫，然后便命令余下人等全都和黄朋一起先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