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疑惑地看了庄家一，拿起书信，随意地翻看了一下，随即发现这些信都是旁人写给嫪信的。

之后，庄家更是将嫪家洗劫一空，分一小分作为报酬留给了山匪，余下的暂且藏匿到别，待方便时再来取用。

庄家追随欧两世，免不了也是满手血腥，然而他们杀人的地方多在战场，其余的时候也均是恩怨之故，基本都有着一个大前提——你不死，我便活不了，更活不好。连这回这拿人钱财替然消灾的勾当都还是大姑娘上轿，一遭。

“那自然是不成的。”庄家老实认错，“吃谁家饭，谁家活。主让我的事，即便是会损八辈德，生儿会没，我也定是要照不误的！”

说完，庄家从袖里取一叠书信，放到欧面前。

但嫪信的想法很理想、很璀璨，一众手下和家中小辈却早没了他那百折不挠的心气和志向。嫪信让他们劫掠小孩，他们就把小孩的母亲和妹也一起掳了来，顺手还将小孩的父亲一刀砍死，将家中钱财也一起带回。

信的内容不尽相同，有的只是空乏味的客之词，有的却是内容详尽的合作协议。

但只是杀戮的话，未免太便宜了他们。

庄家抵达之后，看到的便是一掳掠无恶不作的豺狼之窝。

在和丑商量之后，庄家从附近找来了一伙人数众多的山匪，对这些山匪施用了眠的法术，让他们把嫪家人过的所有恶事一件不差地复制到嫪信的一家老小上。等嫪家人把自己该遭的报应遭完，庄家才亲自动手，照族谱上记录的名字挨个补刀，确保欧派给他的任务不疏漏。

鉴于嫪信已死，嫪家已无，信里的内容其实已经失去意义，真正值得关注的乃是这些信的撰写者——几乎每一个落款都让欧很是熟。

“当时是很有意思的。”庄家笑了两声，“但事后一回想，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还浪费了不少时间，累得主这边久等。”

再一联想这些人的家族背景，姻缘关系，欧便发现他可以凭借手中书信把戚云恒手底下那些新上任的官员掀翻至少一半。

然而至清则无鱼，就算把这些人全都拉下，也不能确保新换上的官员就比这些人更忠诚，更可靠，更有能力，还不如暂且握着这些人的把柄，待必要时再将其丢，使其成为雷霆一击。

一代使用的时候也会更加放心。

欧重新翻检了一次，将那些无关

庄家嘿嘿一笑，但笑过之后便收起笑容，正：“我这次还从嫪家带回了一些东西，主最好看看。”

“知就好。”欧冷哼一声，“刽手就是刽手，手起刀落就够了，别自己的活计还没好就去妄想判官的行当。这一次不过就是杀人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坏人，如果嫪家没有如此作恶，甚至为善人间，难你就能放他们一条生路不成？”

也正因如此，庄家对这趟差事原本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直到抵达目的地，亲见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一幕，庄家才真的生杀机，打从心底想要将嫪家连除。

听庄家说完，欧扯了扯嘴角，漠然问：“有意思吗？”

“说得好像你还能生儿一样。”欧赏了庄家一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