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你现在比毫无还手之力还糟，所以他已完全不设防，你现在只需等待一个机会。

耳边又传来银发少年踏血而来的脚步声，刃抬看向少年走来的方向，握他的手：“他来了，照我说的。”

雷哲觉后背雨般落下的重踢已经没了章法，不知从何时起，他都能扛住了，而机会比他想象中来得还快。

雷哲这才松开匕首，他的手已经拿不稳刀柄，匕首叮当一声落在地上，那银发少年仰在地上，盯着他的里满是恨意，他却觉得这个表情好看极了，是对他最的嘉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

只是这次他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锋利的匕首已经飞快抵在了少年的脖上。

山羊胡的男人再也无法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艰难地开：“……你赢了。”

——抱住，保护；朝左翻，不要暴大和手臂的伤；朝一侧翻，他就只能踢到你的后背；蜷缩后背，就能减少被踢伤的面积；四肢收在前，保护好内脏和要害。

图南挥开挡住他的两个灯族看守，冲上擂台，扶住快要倒下的雷哲。

四周的喊打喊杀声沸反盈天，刃沉静的目光看着他：“我说过幻觉和幽灵是一东西，它们就是一东西。你觉得我在你心中还不够，我就在你边。”

雷哲放任自己倒在图南上，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能有一张床把他抬

机会……机会……

“我赢了吗——”

雷哲将匕首更地抵在少年的下颚，他的手因为激动、因为受伤，不住地颤抖着，如果不是还有仅存的理智，他很可能已经一刀切下去了。

山羊胡的男人尤还沉浸在震惊中，恍恍惚惚眨了下，没有回话。

图南不顾一切冲向擂台，就在这时，垂死边缘的雷哲忽然翻，腾起的双夹住少年的脖将人掀翻在地！

雷哲一瞬不瞬地看着前人，这样的刃，与真实与否无关，与相信与否无关，就好像凝视了许久的星空，终于了它们灿烂烈的原貌。

雷哲声大喊，那气壮山河的一喊同他单薄清秀的外表形成烈的反差。图南望着浑浴血的雷哲，眶。

这个剪刀空有气势，实则没有多少力气，若不是对手全无防范，他不可能将人撂翻在地，即便得手，以少年的力，也还有的是机会叫他生不如死。

——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无法徒手翻盘，必须用刀。

把月山贞利在他心里已经是刃不可分割的一分，可是，刃死的时候，那两把刀已经被楼战拿走了……

图南见少年已经取胜却还不肯罢手，捺不住地冲向擂台，却被左右两名灯族看守拦下，那银发少年似乎想把雷哲活活杀在擂台上，而雷哲侧转，抱住，蜷缩着后背，看上去比先前更加痛苦狼狈。

银发少年似乎是觉得凌够了，终于停了下来，场边的喊杀声一涌而起，雷哲注意到血淋淋的擂台上投一影——少年了弯刀。

“再见了。”少年蹲下，手臂一扬！

全场从哗然到死一般的寂静，直到台下的图南激动地喊声：“……赢了！我们赢了！！”

雷哲没有轻易放开匕首，他骑在少年，背对着主持，气吁吁声音嘶哑地问：“我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