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说，”长尾的女费力地抬起，注视着皱着眉的蓝傲文，“首领，不……”

宁菲低下剧烈地咳嗽起来，嘶哑的声音带着自嘲：“既然得不到，那就只有毁掉……这是你教我的。”

蓝傲文虚眸睨着宁菲，神情莫测。

苏泽定睛看着神情倔又决绝的宁菲，营地里的众人也因为这倏忽的变故再度噤下声来。

LEON走到宁菲前，沉声：“够了，宁菲，住嘴。”

宁菲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昔日的首领：“……我杀你，因为我恨你！我为你付那么多，你从来不曾正看过我，我可以为你去死，你却从来不会对我笑，我愿意把给你，你只会嫌我贱嫌我脏，我生命所有的重心都围绕你，我上所有的伤都是为了你，可是到来我得到什么？！连怜悯也没有！”

苏泽远远地看着微笑的蓝傲文，只觉得越发看不懂这个人，似乎从一千个角度去看他，他就有一千模样，甜如天使，残忍如恶，都在这个人的一颦一笑间。

夜里又下起大雨，宁菲低垂着独自承受着风雨淋，她周围半径十米的范围都无人敢靠近，一直到夜了，营地里没人再走动，只有哗啦啦铺天盖地的雨声，她才听见踏着积小心翼翼靠近来的脚步声。

“让她说。”蓝傲文却乎意料地放了行。

排山倒海的呼声响彻山谷，金雕在天幕下盘旋长啸。蓝傲文脸上的冰霜终于化，享受的笑容。

这喊声像燃了导火索，顿时无数人振臂呼着蓝傲文的名字。

“我有的是话对你说，蓝傲文！”宁菲呛咳一声，像是忽然兴奋起来，将那三个字喊得无比洪亮，“你问我为什么？我那时没有回答你。因为光是你一个人听到不够，我杀你的理由，我要所有人都听到！”

“不是无话可说……”女孩气息微弱却确凿定的声音传来。

“我想得到的东西你轻易就可以给，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我！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如果那个时候，你能稍微怜惜我，我告诉自己我可以再为你卖命一辈，可是，”宁菲的神一片空绝望，“你让我十分钟就发……”

那一串串控诉喊得苏泽心中一恸，宁菲的眶红，却已经没有泪能。

宁茵迫切地挪动膝盖靠近宁菲：

第38章

所有人都为她一把汗，只有苏泽莫名地觉得心中一。而蓝傲文只是皱着眉，脸看不好坏。

抬起，只见宁茵淋着大雨走到她面前，短发女孩一对上她的目光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满地雨里，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为什么要这样？现在没有别的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已经不是我的首领，”宁菲笑了笑，张开嘴一字一字，“蓝傲文。”

天下散发着一摄人心魄的黑暗。苏泽听到蒙面男沙哑的嗓音喊：“誓死跟随！”

蓝傲文回看了一奄奄一息的宁菲：“既然她对刺杀我的事无话可说，那么就是背叛了。不过这么杀了她太便宜了，先绑着吧。”说着转要走。

LEON在这时走上来：“要怎么置她？”

宁菲似是懒得多看她一，朝一旁吐一血：“你没长耳朵？”

蓝傲文愣了一愣，回看向宁菲，表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