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赤还记得他和连衍十几岁时，连修文坐在床边，给他们讲睡前故事，晦涩难懂的隐喻和纷繁复杂的情节从那个人中缓缓说，像是一枷锁，将他们越缠越。

缺失的一切，往后这些年补不回来的。

“呵～”低沉的笑声透过手机传了过去，连修文摘下镜，了鼻尖，“我会跟你二叔说，这半年会给衍衍发基本工资，以后回到公司他多努力就好。”

至于母亲，在生下阿衍没多久之后离开了人世。在连家，他亦找不到关于母亲的一切。旁人皆说连修文情，可他却没有看来。情的人便是将她有关的一切都收藏起来，在二人的孩面前也不会提及一二吗？

“……”怎么开呢，直接问为什么不给连衍钱？衍衍之前明明有在工作，难是因为衍衍不愿意继承家业，然后被断了经济以迫他回去？

“小赤？”连修文看见来电显示十分震惊，小赤居然会打电话回来！难又发生了什么？不，不会。连修文推了推镜，平复了下心情，淡然开：“小赤有什么事。”

嘴角勾起，连赤伸手盖住睛，雪白的天板从前消失，那些幻象也随之碎裂。心脏开始痛，一下一下，不是很严重，带来的痛楚却比以往更甚。

“我想问阿衍的事……”连赤斟酌着开，“衍衍没在公司了……”

一瞬间有些许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好像是曾经发生的事。但看不清抓不住，更无绪去思考是什么。

连赤摸着下在思考连衍突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阿衍钱不够用了？连家对他的关心只剩下钱，却不给足够的钱？连赤撑起脑袋，望着着耳机专心看着电脑的弟弟，沉默了一瞬。接着他摸手机，拨了一个熟的号码。

“小赤不回来吗？”

手臂下移，碰到柔的便停了下来，连赤张咬住。一加重力气，直到手臂上的疼痛暂时转移了分注意力。他虚瞟了一连衍，还好弟弟没有注意到自己，略微松开牙关轻了一气。

林爷爷告诉他，凡事自有因果，不要去在意太多，也不要思虑太多，活得简单一。多看看世界，多一些朋友，过的快乐轻松一。人生何其短暂，何不对自己好？

连衍和沙发上的人对视了一，张询问，随即见连赤扯起嘴角，有气无力地说“好累。”

说完，连衍走去书房搬电脑，在客厅里开始接受网络教学。顺便思考着在这半年里怎么轻松快速的赚钱。

“嗯。他请了半年假，你二叔批准了。”连修文了书本，放下心来。

“嗯。”

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一下下砸在心脏上，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

“没事了，再见。”连赤挂断电话，将手机甩在一边。回去？回哪啊？连家，像个家吗？从小在老宅长大，和衍衍两个人在宅里后山里生活玩耍，陪伴在边的，有林爷爷姜哥哥……唯独没有父亲和母亲。

“哦。那没事了，我是听阿衍说要赚钱，所以……”

“你可以躺一天。”连衍淡定开，接着他想起了车上那一幕，“哥哥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会赚的。”

阿衍和他不一样，阿衍会跟在他后，自然也会跟在连修文连越山后。他不行，他不到。

连赤突然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