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我还没有任何证据。”江应南摇了摇，然后睛一转看向他，“不过，可以稍微试探一下。”

长得有小帅，又有坏坏的，可不是很多女人都喜这类型么。现在富婆包养小白脸的又不少，那个男人真是混这饭的话也没什么奇的。

他难得了一个要算计人的笑容，看得阮时发麻，差没战战兢兢地从床上爬起来给他跪下。

江应南：“上次可能怕了，还谨慎。”

验尸报告上那张面青白却仍然能看生前动人颜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断手掉在地上，血了一地，黏稠泛黑，把泥地面染成恶心的。

还不是你把人家吓怕了，不然能这么小心翼翼吗。阮时腹诽一句，然后问：“那晚上我真自己去？”

阮时喝了一大，脱力似的靠到江应南肩上，喃喃：“可吓坏我了，他怎么净缠着我啊……”

阮时惊骇地睁大了睛：“你是说——”

“别怕，我在这里。”江应南了床的纸巾给他汗，又下床倒了杯递给他，“先歇一会缓缓，然后把梦境给我说说。”

他这样像只伸爪试探的小动，江应南失笑，伸手了

“那你觉得……”江应南动了动鼠标，屏幕上现尸的正面照，他意味长地摸了摸下，说，“这个漂亮‘姑娘’，要是了值钱的首饰，漂漂亮亮的，活生生地站在这里，那家伙会不会对‘她’兴趣？”

“他说让我晚上到一个棋牌室去找他，一个人。”

“那他缠着我想嘛？难还想我给他抓凶手？”阮时顺嘴回了一句，说完自己也愣住了，半晌才迟疑着看江应南，“……不会真是这样吧？想要我当福尔时？”

“你好，是姚先生吗？”阮时拿着手机，目光游移不定地照江应南教他的说，“我是那天在老王店里看手镯的……不不，不是那位惹不起的少爷，我就一跟班，混饭吃的……对对，我喜那镯的，你看看有没有时间，我们谈谈手价？”

他猛地坐起来，惊魂未定地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抓着他胳膊的江应南上，这才缓过劲来，慢慢松了一气。

“阮时，这个任务就给你了。”江应南微笑着说。

听到最后一句的江应南无声地翻了个白，下床去拿自己的笔记本。

“你觉得那个卖手镯的男人怎么样？”

他把白天看过的验尸报告调了来，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最后圈了“手臂断开切糙”一，然后扭看抱着枕的阮时。

“阮时，醒醒！阮时！”

“你倒霉。”江应南哼了一声，把他回床上躺着，自己转去放杯，“不过对方可能也没有坏心，你看都两回了，你不是还毫发无伤吗？”

那说了句什么，阮时应了几声，然后松了气挂断了电话。

“……阿南。”

他想要后退却动弹不得，只能睁睁看着那个面容姣好的男孩一步步僵地朝他走来。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他的脚，阮时下意识地低去看，发现是那只惨白的断手——

“什么怎么样？”阮时有莫名其妙，回想起白天古董店老板对那个人的评价，觉得还贴切的，“觉……不务正业，有像靠女人混吃的那人？”

阮时又梦到了那只手，还有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