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我这样很过分，但请相信我没有恶意。”提洛拾起了他掉在地上的琴，放到了他的手边，声音里满是愧疚，“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所以才变成了那样。”

“我太寂寞了。”他叹了一气，轻声说。

维克多被他握住的手僵了僵，想到他也许连什么是真正的“喜”都不懂，又觉得他太可怜，于是最后还是了。

“……很抱歉，先生。”他松开了抓住维克多手脚的手，恢复了年轻人的外表，“我只是不希望您离开我，很抱歉，我不想这样对待你。”

他无法理解提洛说的这受，但是提洛无疑比他更可怜。他看不见别人中的世界，却还能和其他人，提洛虽然能看见那个世界，但就像被无形的屏障隔离一样，无法与那个世界的其他人产生集。相比之下，他认为自己更幸运些，至少他不是孤独的。

维克多觉得他有些可怜，迟疑着开安：“也许你可以离开小镇，别的地方或许会有人能和你……”

“先生，我向您歉，请您原谅我。”提洛重新握住了他的手，手心冰凉，和他的手一样，还带着一意。

维克多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无声地后退了几寸，仿佛这样能减少一些恐惧。

音离他越来越近，“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才等到您……只有您能听到我的声音，只有您和我心灵相通……”

见他没有回应，提洛呼哧呼哧地了一会儿气，终于冷静了下来。

“我喜您的音乐，也喜您，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提洛把维克多整个人抱怀里，上漉漉的气息萦绕在维克多的鼻尖，让他僵得就像一块石。察觉到这一，他才悻悻地放开了他。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发生在别人上的事，维克多却从中听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就是因为这样，在您对我的声音作回应时，我才会这么激动。”

他说得情，维克多却只觉到恐惧和抗拒。他试图躲避提洛的声音，但无济于事，手地卷在他的四肢上，就像无声的威胁，只要他一动弹就会把他撕成碎片。

他开始后悔了，如果没有对提洛的声音作回应，也许他现在还安全地留在旅馆房间里，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维克多坐在原地，什么也没说。

“那……刚才那，是你原本的样？”维克多低声问，回想起刚才抓住他的几漉漉的手，难以形容的恐惧牢牢地攫住了他的心。他在大陆上旅行了几年，独自走过很多地方，却从来没有遇到过那样的怪，手的就像他从前在海边摸过的章鱼，却比章鱼大了许多倍，还能说话和变成人类……提洛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的，但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提洛说，“其他人连我的声音都听不见，更不可能看见我，连我自己都不知我是什么，因为在您之前，从来没有人和我过。”

他贴到维克多耳边，用那把古怪的嗓音低声耳语：“先生，我这样您，您的音乐，您的心灵，为什么您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

“我无法离开。”提洛打断了他，接着说，“我尝试过很多次，次数多得我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尝试是什么时候了，却一直无法离开这里，只能年复一年地寻找能听到我的声音的人。

“不过我想离开，你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