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迟疑了一下,片刻后维克多手上一轻,有人从他手上拿走了曲谱和笔。
他并不害怕旅馆主人中的幽灵,因为在他看来,假如真的有为姑娘们的歌声而来的幽灵,那也会是个喜
音乐的善良的幽灵。
“哦,年轻的客人,我忘记告诉你了。”旅馆主人的声音里带着歉意,他把一杯温的饮料放
维克多冰凉的手里,低声
,“每个月的这几天,我们这里都会有幽灵
没,它每次都会掳走在外面唱歌的年轻姑娘,所以这几天姑娘们都不敢
门,全都呆在家里呢。”
他把曲谱还给了维克多,像学生一样恭敬地叫他“先生”,试探着问他:“我还能到您这里来听您的曲吗?前几天在这里偷听太不礼貌了,真的很抱歉。”
主人哈哈笑了几声,看着他谢后自己慢慢走回了楼上,觉得这个年轻人看不见东西实在有些可惜。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他都是这样度过的,直到他把那首曲最后一个音符填上,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拨动琴弦的手,准备把它谱写下来。
他连听了几天这沙漠里最动人的歌声,对自己的新曲有了一些灵,开始动笔记录。但就在他开始写曲
的这天夜晚,姑娘们忽然不再来他楼下的街
上唱歌了。
维克多微笑着摇了摇,指了指自己空
的双
,示意自己看不见。姑娘们惋惜了片刻,又继续唱起她们没唱完的歌,歌声优
动听,带有沙漠民族独有的风情。这支歌唱完后,她们向维克多的伴奏
了谢,这才先后散去。
还有这样古怪的幽灵?维克多笑了笑,柔声说:“也许幽灵也喜听歌?您瞧,我已经被这歌声折服,不想离开了。”
维克多停下了走向书桌的脚步,迟疑着回过了。
因为睛看不见,所以维克多的听力比普通人更加灵
,这也是他在音乐之路上的好帮手。但是此时此刻,灵
的听力却让他发现,那个年轻人的声音,是从他窗外近在咫尺的位置传来的,并不是楼下,而是他的房间的外面。
维克多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像前几天一样推开了窗,抱着琴坐到了窗台上。他并没有因为没有熟悉的歌声而改变自己的习惯,靠在窗台上一边拨琴弦一边哼起了他写了一半的新曲
。
“真是支丽的曲
,就像月光下
灵的歌谣。”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过了好一阵
,那个窗外的声音
叹
。
“我这几天一直在您的窗下听您弹琴,但您好像看不见我,所以我没有打扰您的演奏。”那个声音还在窗外,是个年轻男的声音,位置却有些不对。
在他看来,对方不过是
亮诗人,要下来和我们一起吗?”
“当然。”维克多欣然应允,“我也需要一个听众,如果你愿意的话,在我没有离开之前,你每天都可以来。”
“你就是塔伯先生说的‘幽灵’吗?”他向前走了两步,从桌上取下了自己的曲谱,然后原路返回了窗边,把本递向窗外的方向,微笑
:“很
兴遇见你,介意帮我把曲
记下来吗?我的
睛看不见。”
维克多便微笑着又把自己的新曲弹奏了一次。他闭着睛拨动琴弦,嘴里跟着自己演奏的曲调轻轻哼唱,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貌一样
,这支曲
从他的嘴里被哼
来别有
。
“先生,您不弹了吗?”窗外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