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林汐过来了，站在门边一扬手：“拿着稿过来吧。”

反倒是方唤说：“卓航，你别误会，我和林汐是穿着同一条开长大的，两家人都认识，家里人知我俩辛苦经常让彼此带儿东西来给对方，绝对不是公司里谣传说我俩是gay什么的，绝对不是。”

林汐一怔，眸动了动，似乎是波转，随后低下去看曲谱。

林汐的脸上表情这才稍微和了些：“不够的话还有。”

杜一山吃了早饭就过来了，此时卓航已经弹奏第五遍，分外上手。杜一山没打扰到专心听音的两个人，静静站在工作室门外。

“小汐，回你让阿姨给我留一份儿……”

“好的方老师。”以卓航锐的直觉，能觉到方唤和林汐之间的关系一定是非同寻常。

可能是绝对方唤说太多了，林汐咳了一声，提醒的意思很明显。

“哟，杜老您来了，真早哈。”方唤招呼杜一山坐下。

“我说了在公司不要叫我小名。”林汐抬起来看方唤，而后又看一卓航，“好好吃，别说话，我需要安静。”

没想到方唤却神经大条地去摸林汐的脑门儿：“不会又发烧了吧？”

卓航对于这两人的关系不由得好奇起来，但没敢直接问。

林汐只是嗯了一声。

林汐年纪和方唤一样，可形象却不一样，方唤是鬼才，不修边幅，创作来的作品都是一等一的，五官周正，常年带着一副黑框镜，要是捯饬捯饬，还能算个帅哥。林汐则是个一看过去就是个英俊有为青年，虽然也有三十几了，肤比较白，显年轻，穿衣打扮一丝不苟，整个人给人觉冷冰冰地，说话时候没什么表情，人却好。

“没事儿，习惯了，你看看谱曲行不行。”

林汐的视线依旧是在曲谱上：“没事，你俩先吃，不急。”

等卓航弹完了，方唤这才注意到玻璃门外的杜一山。

卓航吃着鲜香糯的瘦粥，神不敢瞟。

方唤和卓航跟在林汐后面，到林汐的工作室。

林汐挥开他的手，凉凉地说了句：“没有。”

卓航想着应该是杜一山在门外已经听到他弹奏的曲，心里已经是认可了，说：“杜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卓航突然觉得

方唤又说：“等会儿让卓航给你弹一次，你找找觉。”

“我信你，不用看。”杜一山说了两句站起来，说，“可以让林汐来填词了。”

杜一山盯着他的窝没说什么，反正那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说：“都累了吧？”

“那就好，别老熬夜，多去走走寻找灵。”方唤吃了一粥，“嗯，阿姨熬的粥就是不一样，真香。”

“好吧……”方唤却不生气，貌似已经习以为常了，朝卓航眨了眨，“不够还有，自个儿动手，啊。”

林汐从袋里拿保温瓶，对方唤说：“我妈让我带来给你的，知你这两天熬夜了特地给你熬了粥，卓航，你也吃。”

欣地了，杜一山拍着卓航的肩膀：“努力吧。”

“哦哦哦。”方唤带着些傻气地对着林汐笑。

听起来很悦耳。

方唤一听，兴极了：“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呐，替我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