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教的势力，自然是无孔不的……”南神中带着些许赞许，“到底是东厂里长大的孩。”

“……你不恨他，”谢准否定了他的解释，“恰恰相反……你一直在保护他。他曾说，你从小就在他边，他所有的本事都是你教的，就连这一次你也先为他考虑周到了……朝廷一直对藩王颇为忌惮。这次的事□□关重大，如果控制不住，东厂和锦衣卫就会动。照厂卫的法，一旦事，地方豪很容易成为怀疑对象，而相王自然首当其冲……所以你在谋划整件事情时，先把嫌疑对象锁定在森罗教，又给查案之人造成相王和森罗教不是一伙的印象……你这么，只是为了保他……那个生下来不久就失去了双亲的异母弟弟。”

南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看着谢准，屋里陷了寂静，静得仿佛能听见谢准急促的心声。他知，自己现在在说的这个秘密是对方非常介意的事情，而一旦南想要杀人灭，他是几无机会逃脱的。然而，心中另有一力量驱使着他留在这里，迫切地想要求证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南，等待着他的反应。终于，南开：

谢准却摇了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是……白虹山庄有一，上面写了他们的名字，还有‘永结同心’……后来那上的字被抹去了，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来……我想，你或许也不知。”

说起……兵有人挪用了十万两银，而那十万两正是原本预备给斗神营的军饷。而那个人……或者说，那一批人，和森罗教早有联系，森罗教为了卖个人情给朝中要员，和兵合演了一戏……而那十二个人，正是这戏里的关键。那十一个人杀了郝三省，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罪名栽赃嫁祸给他，自己拿着好金蝉脱壳，但是背后的人却一开始就不打算留他们的活。”谢准摇了摇，“他们也太天真了，丢失官银是要连坐的，即便是兵尚书也难以保住他们。他们以为掌握了上的把柄就可以作为护符……但是那恰恰是夺命索。他们对于居位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能够什么，实在是一无所知……”

“你既然知了这件事，你的疑惑自然迎刃而解了……毕竟，我有一千个理由可以恨天佑……不是吗？”

“这件事我一开始确实不明白，直到去了白虹山庄才突然醒悟过来……六指琴晚年隐居在凉州，他所住的地方正是白虹山庄。那时，有个小女孩与他一同居住，或许是他的女儿或者孙女……那个女孩认识了一个自称姓叶的公并与他珠胎暗结，后来因为原因，那个姓叶的公没有和那个女孩在一起……”谢准说，“那位叶公就是天佑的父亲，而那个女孩诞下了一名男婴，由于原因成了森罗教右使……也就是说，你是天佑的长兄。”

“这可不是什么恭维话……”谢准苦笑，“只是有一件事我一开始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派人去劫天佑。”

南沉默了，半晌，他问，“你是从

南一回这样认真地打量着谢准，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样。好一会儿，他叹息，“看来，先前我竟小觑了你。”

“为什么？”南浅浅一笑，“我辈中人事，难需要这么多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