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叶天佑迎了上去。

他不假思索地拒绝，“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还有一些事情要耽搁……”看到南正注视着自己，他竟有些心虚，抱拳，“待到了凉州，晚辈一定前来拜会。”

他，“正是”。

重的疲惫袭来，那一路来被捺住的彷徨终于从记忆浮面。他的思绪不合时宜地飘到千里之外的那座草庐，傍晚的漫天云霞和炊烟仿佛近在前……下一刻，变成淌的暗红血和满目的冲天火光。

一百五十三人。

“几日未见，却听说你差卷了凉州官银案……”男的目光移到谢准上，“还了个朋友？”

“若是找不到你，又如何得你师父？”

“哦？正巧我们也是要去凉州，天已晚，谢公可要一起同行？”

那饮了太多血腥的枪尖终于也有些钝了。他已经记不清到底取了多少人的命，血溅到上的温觉能带给人短暂的安，以及心灵的空虚仿佛被填满的错觉。

谢准一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唐突，“晚辈失礼了……只是……天佑说起师父，晚辈本以为是个老人家呢。”

第3章第二章药庐

“晚辈谢准，见过前辈。”谢准慌忙上前行礼，一边暗自打量对方，这人不仅内功不可测，生得也着实好看，他不由得多看了几。

这样一来，他越发难以推脱了。叶天佑他是愿意见的，可是南这个人实在让他觉得难以对付。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答应下来，“短则三五天，长则十日，在下一定前来。”

然而唯独没有他设想中那份复仇的喜悦。

恸哭声不绝于耳。

“师父，这位是……”

“天佑，你这朋友着实是有趣得很。”南虽中带笑，谢准却没来由地张了起来，好像自己那心思已经毫无保留地暴在对方面前，对方却好整以暇地不准备拆穿，“谢公可是要去凉州？”

陆玄青和前面那女一前一后地走着，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个敬而远之的距离——他见识过她的手段，虽是女儿之，手凌厉却

“不敢当，在下复姓南，谢公和江湖同仁一样称我南就好……”南状似不经意地说，“谢公何故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在下？”

是已经过去了，也不知师父能不能找到这里……”

他依稀记得那天在刑场上，好像也是这样的哭声。

他这么说本来只是为了有个台阶下，没料到叶天佑听了这话竟是喜望外。“太好了，师父和我最近都会在伽蓝寺，阿准，你若要来，到伽蓝寺找门人通报一声就是。”

谢准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约摸二十来岁的男不知何时已经现在他们后。那人疏眉朗目，姿容秀丽甚至不输女，微笑时中却别有一番风，手中一柄玉骨缎面的“月笼寒江”扇。他惊讶于那人的轻功之……恐怕连父亲都难以企及。

“如此甚好，”南微微笑了起来，“像谢公这般有趣的人，我们一定有再遇上的机会的。”

话音未落，二人只听后传来一声轻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染上了酗酒的习惯。只有在醉得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之际，他才能短暂地逃避在独时铺天盖地袭来的那些曾经被他视作是弱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