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能不能别舞刀枪，女孩多看看书、学着打扮打扮多好，为何非得跟爷们抢饭碗。”

哂笑：“你这发现会不会迟了。化好了。”

“那现在是谁在罩你？”如兄长般尽职尽责，“天下自有男人撑着。”

安逸拿过胭脂粉，坐到郁渊跟前：“喏，闭上睛，我给你把妆描上。”

百盏灯之所以会有千盏灯的效果皆因数百把行走的刀刃，将火光反映得随都是。

郁渊冷脸：“你最好少说风凉话。”

安逸绕新衣打量了一圈，目瞪呆，叹：“这得耗多少金？这绣工、这气派…”

郁渊不屑一顾：“你若能保我不去匈，别说一枚小小的戒指，这婚服都是你的。”

“怎么了？”

郁渊眉梢不自觉颤动。

十来个女纹丝不动地站在阶下，似连呼都是禁止的。

郁渊原本苦大仇的脸见状噗嗤一声笑起来，但很快又笑意尽失，转回了去。她后的紫檀木架上，支着华丽而崭新的婚衣，裙摆五尺有余，绣有威严而妩媚的霓凰，赤金凤冠冷冰的杵在琉璃案上，红宝石嵌成凤目，不怒而威。

“来！”

郁渊闭上双目，轻柔的脂膏落脸上，竟觉有些惬意。她第一次用女儿家的脂粉，不知脂粉是什么模样，不过闻着甘甜的气味，她猜应是桃红的。忽而好奇：“你给多少姑娘化过妆。”

“我忽然又有个小小的请求。”

“那是自然。”风雪月的人生可没有虚度分秒。

“陛下不喜我，跟我招蜂引蝶没关系。”郁渊果然人间尤，眉不画而黑，不饰而红，得他不知如何下手了好，便着力画了个俏丽的牡丹钿，落于眉心。

“绝无戏言！”

“一言为定？”

痴痴欣赏，差迷，情难自禁地提了个不情之请：“公主…”

安逸背着大包小裹赶到郁渊殿前，在一群带刀婢女的监视下畏首畏尾地扣响殿门。都说女多的地方是温柔乡，而郁渊的寝简直是屠宰场。

郁渊睁开睛，女将镜呈上来。

“怎么？”

手上描妆仔细认真，回答敷衍随意：“数不过来，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郁渊目定镜中的女，宛若藏在幽月下的牡丹，第一次为

安逸执起那枚沉甸甸的红钻石戒：“我帮你不去匈，事成之后，你能不能把这枚戒指送给我？”

每每听别人劝她“返璞归真”、“从善如”，她都莫名反，：“我若多几个兄弟，也不必劳神了。那几年皇兄驻守北疆，母后辛苦把持朝政，我不替他看守国门谁来守，凭你们翰林院那些只会死读书的菜鸟？”

“勾三搭四、招蜂引蝶。难怪皇兄不喜你。”

“你名堂还真多，快说。”

郁渊摇：“没什么，忽然发现你说话好温柔。”

安逸咽了咽：“公主睡醒了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公主，说的不就是你么？”

安逸听若未闻，转去瞻仰那些华的首饰，贪心的咽下：“公主？”

“哦。”安逸老老实实地趴下，一圈一圈地了去。

郁渊惊诧：“你还会化妆？”

“有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