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你什么时候走？”

“什么歉？你又没有对不起我。”简玥说，“你对不起的是关心你护你的人，以及需要你照顾承担起责任的人。你死了是轻松啊，那你女儿呢？你家人呢？你是不是还觉得你的死能报复到你的婆家？不可能的，你婆婆说不定还不得你死呢，你一死，她就能给她儿张罗另一个更加逆来顺受的儿媳，别提多开心了。”

“不知，看情况。”简玥说，“快想啊，不然一会儿真闹大，你可就没机会后悔了。”

简玥说：“你想明白了吗？你要是不反对，待会儿我可能会闹得更大。”

吴娜又说：“能不能……以后我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你再来帮帮我？”

简玥手上没有武，这会儿又着大肚，再加上神情脆弱，我见犹怜，年轻的警察心里也柔了几分。只是照以往的经验，这又是一起难断的家务事，他也为难。

简玥说：“当然不能。你可能误会了，我们现在这个状况，真不是我能控制的，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简玥回她：“你之前选择楼的时候怎么没觉得闹大了？”

吴娜忙问：“你想什么？”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死你了？别睁说瞎话！”曹芳德瞪着双喊。

简玥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躲到警察后，颤抖着说：“警察同志，我好害怕，你救救我！”

吴娜半晌吐几个字：“对不起……”

吴娜原本就是哭过之后才准备楼的，眶很红，神情憔悴，再加上刚才闹过一场，形容更是狼狈。见警察看过来，简玥着鼻说：“警察同志，你救救我吧……在这个家里我真的过不下去了！我老公不护着我，我婆婆还想死我，我再待下去真的没法活了……”

抚了曹芳德几句，忙看向简玥。

吴娜有慌了：“这样是不是闹得太大了？”

简玥将自己缩得更小。

吴娜突然想起这个占据她的不明女曾经说过她也有自己的，不是电视剧里那外星人或者孤魂野鬼，便连忙又恳求说：“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你是

简玥说：“你那老公，你好好想想准备怎么办。另外，别说什么不想让女儿没有爸爸之类推卸责任的话。生活在一个糟糕的家，比一个正常的单亲家给孩造成的伤害要大多了。”

吴娜不吭声了。

她边说边抹起了泪。

吴娜：“可是……”

简玥和一个警察走在前面，曹芳德，保安，以及另一个警察走在后面，一路走去，不少人在围观。简玥低抹睛，缩成一团，看起来特别可怜，只听得周围窃窃私语，猜测婆媳大战的有，猜测婆婆待媳妇的也有。

“你给我来！现在装什么弱啊，刚才不还拿着刀说要跟我拼命的吗？”曹芳德一见简玥表现弱下去了，心里的恼怒立刻又翻涌上来。

来的警察有两人，一个被简玥当挡箭牌，另一个见曹芳德像是要动手的样，立刻冲上去拦着她。闹了一两分钟，其中一个警察喊：“都别吵了，跟我们回所里去说清楚！”

简玥说：“不会超过三小时吧。”

简玥说：“胆小鬼。”

吴娜讷讷：“那时候我觉得……死了一了百了，闹大了我也不用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