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大军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连忙溜出店外,飞快拨通了黄书记的电话,通知他赶快回来。
毫无疑问,田文建是不会到他家吃饭的。跟店里的乡亲们道别后,便面无表情的来到了乡政斧。
田文建刚在乡长办公室坐了下来,就指着大门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主儿,刚才谈郑小兰的那股热乎劲荡然无存,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王大军暗叹了一口气,一脸沮丧地说道:“田县长,您批评的对,不过您放心,我已经通知他们回来了。”
“要么一个人都没有,要么就回来一大堆,有这样干工作的吗?”田文建狠瞪了他一眼,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是随便看看,别搞得劳师动众,让大家过不好年。让值班人员回来就行了,其他人照常休息。”
“是。”
王大军刚挨个打完电话,乡党委黄书记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边手忙脚乱的递烟,一边忙不迭地说道:“田县长,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我检讨……”
田文建摆了摆手,若无其事地说:“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还是坐下来谈谈吧。”
巴掌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还是年初一。黄书记连忙坐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田县长,那我就简单的给您汇报下工作。”
“大过年的,汇报什么工作?我们随便谈谈,就说说税费这一块吧。”
“老王,你先说,不到的地方我来补充。”
政斧工作理应由乡长来汇报,田文建并不认为黄书记在耍滑头,便微微的点了下头,说道:“王乡长,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说什么。”
王大军对眼前这位并不是一无所知,事实上他曾经的同事李国安,不止一次在电话里提过他。见田文建紧盯着自己,王大军咬了咬牙,侃侃而谈道:“我们乡不但没有工业,甚至都没几亩像样的耕地,底子非常薄。不管乡村干部工资、五保户供养、民兵训练,还是现役军人补助等正当开支,在乡村财力有限的情况下,只能从村民手里统筹。
一直以来都入不敷出,乡村干部和教师工资是有一个月没一个月。就这样,县里还给我们分了60万特产税的任务。您也知道的,我们乡哪有什么特产?老百姓见我们来了就躲,见我们走了就骂,这个工作真没法做。”
田文建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乡里有多少外债?”
“460万。”
王大军顿了顿,一脸苦笑着说道:“穷有穷的好处,这些年我们一没盖办公楼,二没修学校。见乡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也没什么人往这钻。相对其他乡镇而言,无论外债还是吃财政饭的人数,并不是太多。”
没吃过猪肉,不等于没见过猪跑,田文建哪能不名乡官们的难处。事实上也正如王大军所说,一个贫困乡欠460万外债真不多。
但羊毛出在羊身上,这460万终归是要摊派到老百姓头上的,想到这些,田文建脸色一正,异常严肃地说道:“二位也看到和听到了,最近新闻媒体报道了不少涉农事件,中央和省市关于减负的会议一个接一个的开,一个接一个的批示和通报往下发,在减负这条高压线前,谁触电谁就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