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王经理费心，顾雨城……已经被炒了。

“为什么是你？上视察你永远摆着张死人脸，急情况需要稍微虚报数据你永远吵着闹着好像只有你正直大义，都工作十多年了意见永远也没有一创新，你现在问我，为什么是你？”

可是……即使他不到这些，但他也有其他补偿啊！公司里永远他下班最晚，加班最久，同事上司有事请求，只要他力所能及，他就从不会拒绝，年度报表他永远是一丝不苟，工作报告不是不想创新，而是每次到团队总会被刻意驳回，创新也是要有人脉有资本的，可他没有……。

顾雨城赤着坐在浴室里，浴室里瓷砖冰凉，

顾雨城狼狈地退后一步，因愤怒而起的涨红褪去，本就苍白的面愈发惨白不似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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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是他太天真太愚蠢。

真失败啊！他踉踉跄跄地打开办公室门，逃离，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妈的，顾雨城，我迟早要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炒了！”

“雨城啊，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顾雨城的，说好听叫与世无争，说难听了叫弱可欺。经理带他这么多年，几时见过他这幅愤怒的样。

漂亮的场面话看似亲切仁慈，然而话里不自觉的讥讽掩都掩不住，而更令人难堪的，是话里的暗示。

用以营生的工作丢了，顾宁和他的关系随他回家时间越来越晚而愈发僵持不下，顾雨城真不是什么多的人，他扛不住了……

然而……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经理的声音从后面隐约地传来……

顾雨城捂住脸哈哈地笑起来，笑容满是苦涩。

“为什么是我？我顾雨城自认为公司掏心掏肺兢兢业业十几年！为什么，是我？！”这个大家里的泥人居然发火了。

反驳不了，这就是事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王承的话还回响在耳边，而他当时故作轻松的背后还应该有一句回复。

“上面说要裁员……”

他还记得从来一本正经的门经理今天笑地叫他到办公室。

经理坐在转椅上，一手扶着啤酒肚，一手品着咖啡，惬意地开:“雨城啊，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可惜咱们这不是你施展的平台，让你一直屈就为一个小职员……唉！”

经理也不拖沓，敲了敲桌。

“经理，你把话挑明了来说吧。”顾雨城抬起，本是苍白的脸涨红起来。

他握了拳，国企工资不，可退休后的福利却很不错，他不求升职加薪，可难……他就连本的工作都保不住吗？

他明明这么没用，这么懦弱，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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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还在上中，吃穿住行，什么都要钱，可是……他这么差劲，这么没用，他甚至都不知还有没有公司会要他。

本是惬意躺着的门经理直起，冷着脸，咖啡冒着气，顾雨城本该看不清门经理的表情，可他莫名地就是知经理的表情一定是不屑，鄙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