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哥。”

瞿东陈顺着他的目光低看，他的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血，腥红的血沿着掌纹一滴滴落，阿担心地想去检查他的伤势，却被瞿东陈挡开，他像是丝毫觉察不到痛意，也不知自己何时受的伤，只是凝眉，“别碰我。”

会比他更疼，厉会吗，他不会，所以他还在乎什么，他说，“要么回到我边，要么许颖死，你选一个。”

厉忽然从梦中惊醒，耳边仍有哗哗的声，那是他回不去的时光。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厉都无法在夜晚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厉才明白，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瞿东陈的伤害究竟有多。

厉是气极了才会不择言，他觉到瞿东陈忽然晃了一下，可愤怒和担心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所以他永远都不会知，在他说这句话以后，瞿东陈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的死了。

那一刻，瞿东陈只觉得自己置于兵荒的战场，到都是蹄声和嘶喊声，刀光剑影的瞬间，他忽然到一凉，低去看，一把刀猛然了自己的腹，有人握着刀柄反转着绞更，他疼得发不声，一滴泪在眶打转，迟迟未落，忽然时空错位，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间包房，只是听到厉咬着牙对他说的那一句，那滴泪差落下来，他匆忙闭上睛。

凌晨的街过往的人群很少，车行驶在路上，偶尔有几辆咆哮而过的跑车，瞿东陈

第二十章

阿不敢直面他，只是低着低声，“您一直没来，我想来看看……”

“你敢动许颖，瞿东陈，”厉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我让你跟着一起。”

过了一会儿，阿才回过神，咬着推开门走去想收拾一下房间，却看到地毯上全是碎了的酒瓶，桌上一片狼藉，有黄酒汩汩往外，阿惊住了，想到刚才瞿东陈若无其事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个人刚才一个人在房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厉离开了好一会儿，阿才敢悄无声息地靠近包间，他关心地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可脚步才刚靠近，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房门忽然就从里而外打开，瞿东陈穿着黑夹克站在他面前，面沉郁，眉峰冷峻，他望着阿皱眉，“你在这儿嘛？”

他的里是萧瑟的寒意，带着不可明说的苦痛，他伸手拍了拍阿的肩膀，然后绕过他往外走了。

瞿东陈想不到还有人会关心他，解嘲地笑了一声，放缓语调，他说，“我没事。”

下一秒，阿却看着他的手心惊呼，“陈哥，您的手……”

瞿东陈这时已经坐上了李闻开来的车，他半个掩映在黑夜里，沉声说着，“一天的时间，把阿龙绑架许颖的地找来。”

阿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里满满是担心和心疼。

经理这时已经站到他的后，轻不可闻地叹了气说，“瞿总吩咐，全扔了。”

多年以后，在夜人静的夜晚，厉忽然梦到了往事，像是在时空中打开了一个切，前程往事朝他纷至沓来，他梦到了在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地，他变成了瞿东陈，而另一个厉站在自己对面，残酷的冷笑着朝他说同样的话，他只觉得浑冰凉，低一看，竟然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