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铭不说话，朱香霞也不便开腔，夫妻俩就挨着坐在床沿，沉默了十几分钟。

“要不，我把儿也转到乡下，我带着？”见丈夫似乎束手无策，朱香霞宽。

“叮铃铃——”电话响了。

姜文清告辞后，吴越和王永铭随便聊了一会。

“永铭，冰箱有些剩饭，我去炒了给你吃？”

等丈夫放下电话，朱香霞就埋怨开了，“永铭，你和吴书记才了几天，家里的事也去麻烦他？”又问，“吴书记说啥了？”

“新来的县委书记？”看到丈夫，朱香霞啐了一，“哄小孩啊。”

“试啥？”朱香霞被丈夫的表情搞得也张起来。

“真的。”王永铭走到电话机旁边，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神情凝重的看着妻，“我要试一试！”

王永铭太有主见了，这是吴越的第一觉。绝大分的领导只喜顺从听话的秘书，有主见反而不招待见。

朱香霞泪挲，“你不同意有啥用啊，我们校长的哥哥，你不是不知，他还是副县长呢。”

“我要看看吴书记是不是和宋书记一个样。”王永铭拿起电话，了吴越的号码，把妻的遭遇向吴越汇报。

“也好，王秘书去你自己办公室吧。”吴越没有勉，他心里隐约了解王永铭改的原因。

吴越挥挥手，“说吧，说吧。”

“我爸就靠我妈累着了，你嘛，一个大男人还不能照顾好自己。”

好茶之后，才去坐好。

不怎么说，也算在县城有个家了，他是农村长大的，靠自己的能力在县城拥有一房，在村上成为了别家教育孩的榜样。

“香霞，这又是咋啦？”王永铭放下半新旧的公文包，走卧室，轻抚妻的肩。

家是县委工作人员的家属院，他工作时间段、级别低，只分得了最西面贴围墙的底楼一个六十平米的小。

朱香霞脸上由惊转喜，再到悲，看的王永铭一愣一愣的。

“吴书记说，知了。”王永铭明显失魂落魄，他甚至有些后悔了，领导能让你试探吗？

“我要跟着领导跑，哪有固定的作息时间，你不在家，我还能好工作？”

县委堂中午十一半开饭，午饭时间半小时，午休一个小时，下午一正式上班。

“永铭，你又当领导秘书了？”朱香霞又惊又喜，“哪位领导看中了你？”

虽说他经历过大起大落，可再次成为县委书记的秘书，也还是有自得的。

“永铭，吴书记涉了。刚才电话是校长打来的，他向我歉呢。”朱香霞没挂好电话就扑丈夫怀里，一面捶打丈夫的膛，“永铭，吴书记还真够关心你的。”

朱香霞躲开了丈夫的亲昵，带着哭声：“永铭，学校要把我到乡里的小学，你说咋办呢。”

“吴书记，我还是写一份简单的材料给你吧。边写边想，可以少些错漏。”王永铭急中生智想了个补救的办法。

除了给宋书记当秘书的那两年，王永铭基本都是回家去吃，他家离县委只有十几分钟的自行车车程。

开了门，屋里没有饭菜香，妻朱香霞坐在卧室的床沿抹泪。

“县委吴书记。”

“吴书记，滨海的问题其实滨海的们大致都知——”王永铭突然闭上了嘴，他有些懊恼，怎么说着说着就忘了份？这个老病被原县委宋书记批评过好几次了，怎么还没记。

下午

“别急，我来想办法。”王永铭嘴里叫妻不要急，他自己倒急的团团转。

王永铭抬抬手，示意妻去接。

添倒茶不是大事，但却是秘书的基本功。王永铭当了两年多书记秘书，这些已经烂熟于心，怎么去，自然而然不需要思量盘算。

“算了，没有胃。”王永铭摇摇。

“岂有此理！”王永铭情绪激动了，“教学我不反对，但是你明明不符合，学校却拿你充名额，我不同意！”

“香霞，你的情况不属于的范围啊，咱家一个小孩上小学，要人带吧。你妈不好，你爸中风在床上，你隔三差五还要去服侍。再说我工作又忙，又不定时，你去乡下，咱家、你家不就全了？”王永铭没好气：“真不知，你们学校领导咋研究考虑的。”

“他们研究啥？”朱香霞转抱住丈夫，委屈：“还不是你不当书记秘书了，我就成了缸的。”

“不行，不行。乡下啥教育质量，咱们不能误了儿一生，还有你爸怎么办？我怎么办？”

也许这就是宋宏调走却没有提他的原因吧，吴越笑着问了一句，“王秘书，你来说说，目前咱们滨海存在哪些问题急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