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果然在城东赶上了纪术，只是他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纪术握剑的手在抖，睛在笑，但神情又是失落的。

江老后来收了两个徒弟，跟他们说师兄师弟睡在一起是门派传统，可惜两个徒弟没有一个相信的。

江渊陪着纪术走回客栈，他拉住纪术颤抖的手，“怎么了？”

江渊把上的被掀开，直接从窗了下去，他还没那么傻。纪术跟他说那个王爷会在城西，那就一定是在城东。

第三次是现在，他选择了利用江渊，可他看见了第四次，那不能更改的命运……

不过要去看大夫啊，江渊捂住嘴，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

江老是五岁那年被师父捡回去的，他被捡回去的第一天就把他的师兄给踹了下去。往后的二十多年里，他们总在睡前打一架，决定谁睡床，谁睡地上，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分不胜负，只能睡在一起。

“这么凑巧。”被纪术这么一抱，江渊忘了找他算账的事情。

他们这个门派，不收正常人，正常人早就疯了，他没打算把门派传承下去，所以收了两个正常人徒弟，也什么都不教他们。

三十三、

在某个山谷里，有两间破房，这房破到没有人知它什么时候建好，又在那里立了多久。

第二次是十岁那年，他选择闯教，替那人拿到所谓的仙剑，哪怕他知这本就是假的。

既然从现在开始就是错误的，不如就在此刻终止吧。

第一次是六岁那年，他跟着舅舅放弃隐姓埋名，选择复仇。他见到了他血缘上的伯父，一个愚蠢又有野心的男人。

三十四、

其实要不是为了那个约定，这两个徒弟他也是不想收的。

“我当然知，我算过了，大

凭着这不想死在对方前的劲，他们一共见了四次面，也就是那一次师兄得意地说：“我收了一对帝王命兄弟徒弟，一个是开国之君，一个是守成之君，我说不定能混个国师，靠着龙脉活得肯定比你久。”

“那刺杀？”

“那个男人中了奇毒，没有几天好活了。”

“呸，这可是兄弟！”江老在兄弟二字上加了重音。

房前面本来还有一块石碑，听说原来上面还有字，但直到石碑被雷劈碎那天，也没有人知那上面应该有什么字。

江老和师兄打了二十多年，在石碑被劈碎的那天，师父失踪了，他们也终于师了，虽然不想见到对方，但还是约定每十五年见一次，比比谁看上去更年轻。他和师兄都是闭不了嘴的人，天机越多死得越快。

纪术把江渊拉到怀里，抱住：“我给你找了个大夫，在江南，以后再也没有事情了。”

纪术骗了江渊，那人今天傍晚就会到达京城，那是他自己的一生，他不会再拖上江渊。

“我们去江南吧。”说完这话纪术就了过去，吓得江渊都不能呼，一查看才知是太累了。

江南一艘船上，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师父看着镜中突然苍老的自己，焦急地抱着盆，“小，快开，要到时间了。”

吧。”纪术哄着江渊把粥喝完，看着江渊慢慢闭上睛，他才拿起剑走门外，走向他自己的选择。

他这一生有三次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