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片刻，铁又：“何先生一直都没有新作，等他有了新作，我一定通知你。还有，最近半年我都没见过潘大哥，英雄镇、桃镇都找不见人，他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铁震惊：“潘大哥没了？……他那么瘦，其实是因为生病吗？费神医都救不了吗？”

鲁逢从铁怀里取那把匕首：“柏直当年，的确当过不少东西赈济穷人，但这匕首不是当的，是他送给你娘的定情信。”

宋钢的疯狂终于被这句话安抚下去。他轻咳一声，腰坐直，转瞬之间，好像又恢复了他本来那僵冷淡的样，表情有如雕塑，岿然不动。

“以前本不熟。我恰好在那几天里去‘光顾’她的生意，又恰好敢和老南巷对着，她才逃到我这里。”鲁逢，“其实最开始，我收留她，是念在柏直当年敢找老南巷的麻烦，是条汉，后来慢慢把你养大，渐渐地就把你当成亲儿了。这匕首她死前嘱咐我送给你，我本来不想给，但是你长大了自己看中我要——可见你跟宋家还是有缘分。”

季舒：“是一个窜海外的逃犯。我们这

“被人杀害的。”季舒轻声。

铁把匕首从鞘中一半，盯着里面雪亮的铁片微微神。

这个问题季舒曾和秦颂风争论过，秦颂风觉得这次得知自己不是亲生对铁来说冲击已经不小，不妨过几年再告诉他潘云的事，但季舒觉得，也许现在告诉他更好一些。最后他们折中约定，如果铁问起潘云的下落，就先把能说的那一分告诉他。

鲁逢肃然：“鲁铁，记住了，不是你爹我，还是柏直，都是英雄好汉，就连你亲娘，也是条重情重义的好……好女人。”

季舒叫上秦颂风，把铁带到了奚愿愿和潘云的坟前。

<二>

也许因为父情向来亲密无间，铁只迷茫纠结了一天，就恢复了原本的活泼。他跑来找季舒玩，闲谈中悄悄地：“我爹好像喜上闻……不对，闻阿姨了。”

”

铁一气，仰看着季舒：“谁！你告诉我，我保证长大了再去找他！”

铁困惑：“那你和我娘……”

“我觉不太习惯，”铁挠，“但闻阿姨很厉害，上次我被疯掳到黑湖就是她推测来的，既然我爹这辈都没娶过老婆，也该娶一个，就娶她好。”

鲁逢盯着他，盯了好一会，才勉放语气：“儿，虽说你是我的儿，到底也……也他娘的得激柏直那小下的功劳行了吧！人不是东西，没有还给谁的说法，但是等你长大有儿了，分一个姓宋也罢。另外，这老要是带着他老娘来认亲，你看在他们年纪老的份儿上，叫声太也行。这事儿你说了算，你愿意叫就叫，不愿意拉倒。”

季舒问：“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宋钢的睛瞪得比鲁逢还大，中一片血红：“你要是记恨老掌门打断了你的，我打断我自己的还给你！你把孙还给我！”

铁瞥瞥宋钢血红的睛，犹豫良久，终于说：“就是以前那个抓着我问匕首来历的老吗？行吧……她也怪可怜的。”

季舒微微一笑。

“我也只有这一个儿！”鲁逢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