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逢九岁断，却长成一方豪侠，小清九岁丧父，终究让天罚派自恶果，这是不是巧合，而是上天要借鲁逢的事，审判我自以为代天行罚的罪孽。鲁逢边还带着一个吃的孩，孩的母亲已经死了，他对那孩比我对几个儿耐心得多。我越是看他，越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回岛主持大局。”

萧玖坐回刚才她坐的椅上，闭目靠后躺倒，终于问她一直不敢问的事：“我母亲呢？”

“她说我权重，昏聩无能，只要想到我，就会记起前半生成了一场笑话，持要和我离异，让我回去找你冯姨和蒋姨，别再打扰她。我既不甘心，也不好意思对别人说真相，所以假称她的病还没治好，让跟来的兄弟们先回去报个信，自己留在她边劝说。我忙着劝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到两年后，她为摆脱我嫁给别人，我偷偷潜回岛上，才得知兄弟们了海难无一逃生，你又在永平府了大事。”

萧玖苦笑：“然后你就变成了魏尚。”

上官判迟疑片刻，一个惨笑：“她也觉得我对不起她，所以不要我了。当年她的病渐渐痊愈，我本来要带她回岛，没想到她忽然放声大笑，说她在陆上生活数月，才意识到当初年少无知，把青年华都耗在岛上像猴一般演戏。

上官判：“我也对不起她，不该利用她年少无知，哄骗她嫁给我为妻……但是她还活着。”

想不她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辱，才和我相识。最后她不但害了天罚派的兄弟，也害了她自己。我当年还余怒未消，掘开她的坟确认真相，我怎么得这丧心病狂之事。”

萧玖问：“那你为什么既不主持大局，也不去找我？”

萧玖倏地坐直：“她在哪？”

“从你那里回来，我又去英雄镇打探有没有漏网的苏门之人，没打听到，却发现不屈帮帮主鲁逢竟然便是当年雇凶重伤鹰老柳，被我打断一条的那个孩。他在镇上和一个为非作歹的帮派为敌，济困扶危，很有侠名。我以前一直以为他纵然受了教训，也只是不敢为恶，万万没想到他竟能长成一个这样的人。如果在多年以前，我说不定以为都是我打断他一条的功劳，那时候我却大彻大悟，明白我一开始就错了。

“我本来想的是，等我多救一些人，自己觉得罪孽不那么重了，就去找你说清楚，可是越拖到后来，越不敢再找你。我也没想到，岛上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一开始不是这样，那时候孤儒和老宋联手治岛，让你三个哥哥事，看上去比我在的时候有条理得多，你三个哥哥都努力表现，生怕被比下去。

上官判闭上睛：“是。几年之后我还回去找过鲁逢，因为我忽然想到一个思路，可以改他的枪法，当时我不但不敢说自己是上官判，连魏尚的名字都无颜留下，只能蒙面去找他。

“……我当然去找过你。但是你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睛里全是杀气，动辄对外人冷嘲讽。我既害怕你得知你母亲离开的真相更加愤世嫉俗，也害怕你怨恨我耽搁了那么久不来救你，所以没敢现。

“……其实就算我回来了，也没什么用。你三个哥哥之间的矛盾，我还没走的时候已经有了征兆，我当初不但化解不开，而且每次试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