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不声了，然而因为实在虚弱，一不小心就疼过去片刻。

红。秦颂风皱眉看着他，他便隔着粥腾起的白雾眨眨睛，一副无辜模样。

季舒忍无可忍地板起脸：“秦颂风，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伙计在外面叫了声门，抬着烧好的来。秦颂风低声谢，待他们走后，把桶拖到躺椅边，扒开季舒胡穿着的一堆衣服，正要洗，就看见了他后肩一条长而的伤，正是他在下时，被疯用匕首划来的。

季舒被震得一缩脖，有害怕地看了他一，没说话。

秦颂风用力住他已经浮冷汗的背：“别动！逞英雄就逞到底，别逞到一半装可怜。”

秦颂风了一个梦。

习武自然可以健，但想要混迹江湖、在刀锋上讨生活，却意味着无数辛苦锤炼，总难免留些暗伤隐患。季舒则不同，从他开始习武那天起，向来至少两名长辈一起看着他，严防摔着磕着，连对练的时候都没人敢下重手，而且全凭兴趣而练，真正到了循序渐。所以他看上去虽然不算壮威猛，实际比大多数从少年起就旧伤缠的人健康得多。

<三>

秦颂风余怒未消，低声：“活该。”

秦颂风很想骂他两句，但想起潘云尸的惨状，心里一痛，顿觉骂不，走过去着他的肩膀：“你知不知，你底比我们都好很多。”

秦颂风匆匆用浸了的手巾遍他上完好的地方，边边：“你知不知那个黑湖夏天的时候直往外冒臭气，我当时去附近打探消息，还看见里漂着死猫死狗死耗，涨得像个球似的。你也不嫌恶心。”

秦颂风赶停下来查看他的脸，觉还不算特别差。果然他很快就睁开睛，正好和秦颂风对视。

从不发火的人发起火来最有威力，秦颂风吓得立刻垂下睛，不但不敢再和他对视，连大气都不敢。

秦颂风也是两昼一夜没睡，而且同样没怎么吃东西，困倦渐渐袭来，但刚才季舒的气似乎还没消，他不太敢上床，脆喝了剩下的半碗冷粥，趴在桌上睡了一觉。

季舒轻轻闭上睛：“我明白，我……只是心情不好，忘了衣服上有。”

季舒果然恶心的表情，但他回之后，伤疼得越来越厉害，皱着眉在躺椅上说不话。

季舒低下，小声：“知。”

秦颂风丢下他门，向人要来一撮盐，洗净了手，伤里驱毒。

秦颂风脸微变，好不容易憋住的怒气终于发作，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桌面上：“伤这么，回来还不赶换衣服，就泡着？你不想活了！”

养大一个季舒要付的心血，恐怕是养大其他孩的十倍百倍，虽然的不是秦颂风的心血，他也难免有心疼，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躺椅的：“底好是活命的本钱，不是给你瞎折腾用的。”

季舒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忍不住低哼声。

伤理完以后，外面的天已经全黑。秦颂风把季舒抱到床上，季舒便盖着被侧躺在那里，呼渐渐变得平稳绵长，显然是睡着了。

但再好也经不住他这样找死。

秦颂风的梦不像一般人那么丰富。心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