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怎能问我，”季舒无辜，“她和你才是熟人，我连她脾气都摸不透。”

<三>

闻晨

两天后，闻晨才让小莲帮她上了淡妆，叫来秦颂风，把小莲远远地遣走。

秦颂风：“你别瞎想那么多，赶快把伤养好。”等了一会，见闻晨不说话，又，“你对你女儿，真比亲娘都好。”

闻晨双微张，愣愣看着他。

闻晨沉默了一会，苦笑：“我现在已经不是孑然一，只想带小莲、小杏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却不知还能什么。”

秦颂风正：“我说真的，白给你，不要钱，别卖布就行，我哥打算再派个人来卖布。英雄镇的生意现在是不屈帮的鲁逢把持，那个人脾气不小，但人品不错，肯定不会为难女人。”

秦颂风：“要不你去英雄镇？锋的老婆带着家私准备改嫁了，钱她能带走，铺和家宅却带不走，你想要我可以主把他家宅送给你。”

秦颂风终于忍不住笑来：“你又打不过我，想关也关不住。”

秦颂风皱眉：“我也不熟，现在我都不知怎么跟她说话了。你也见过，我随便说什么，她就说反正她被那群畜生玷污了不上谁之类的，从来不肯好好说话。”

闻晨撇嘴：“老娘年轻的时候，也是立志要行侠仗义的。现在就算保护不了别人，也不能看着自己的人事。”

“你可以说，你也我得要命，所以我要关你，你就不敢反抗呗。”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秦颂风沉思半晌，终于：“你连人都没杀过，没什么不清白的。但你跟我话都说不到一起去，你这叫执念，不叫情意，有这个执念说明你还没忘记十几年前的事，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不撒手。”

他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闻晨先：“我梦的时候说了许多梦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颂风被她噎得不知该怎么回答，闷声不语。

秦颂风：“你现在行侠仗义也不晚。”

“你看我怎么跟她说？”

季舒附耳：“那你也别好好说话，就说我你得要命，谁敢跟我抢，我就挖个地把你关去，所以她的好意你只能敬谢不。她听了大吃一惊，肯定没心思说那些怪话了。”

秦颂风坐到床边的椅上，看见闻晨用胭脂把脸颊缀得白里透红，几可真，双也涂得红艳艳，只有黯淡无光的睛里才一憔悴。

秦颂风正：“倒也是，我惧内。”

闻晨闭上睛，缓缓：“秦二哥，你以后如果遇见对你有情你又看不上的女人，就离她远远的，什么好都不要给她。你对我的每一分好，都是折磨。”

费神医所料不错，闻晨当天晚上就醒转过来；但秦颂风的担忧却很多余，因为秦颂风才一靠近，闻晨就叫小莲把他推去。

小莲右手推人，左手还叉着腰，凶地：“你怎么这样，女人没上妆的样是你能看的吗，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样不懂事的男人，去去去！”

“其实，我不甘心，”闻晨闭着睛把转到床内侧，“我还是想问你我昏过去以前那个问题，如果你遇到我的时候我还清清白白，你也不曾有未婚妻，你究竟会不会考虑娶我？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不会纠缠，你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