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呈秀肃然：“你早在化名血竹之前就投靠苏门了，对不对？”

“你这些年来杀人赚的钱，都用在给苏门招兵买上了？”

“正是。”

“正是。”

方横毕竟从小与他相识，神情复杂，低声问：“我师父待你不薄，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死他？说来，我留你一个全尸。”

徐飚沉默不语。

季舒抓着潘云，剑与刀相，在刺耳的声响中和潘云一起顺着刀势飞了去，半跪在地上，尚且在雪地里一小段才停。可他还拿着他的剑，徐飚的刀却已经被震得脱了手——只要剑的方位合适、时机恰当，即使内功不如徐飚充沛，也能够打落他的兵刃。

“不算是我，”徐飚，“我只是将苏骖龙带去，顺便引开了他的注意，手偷袭的是苏骖龙。”

徐飚杀了近十年的人，如今，已经到了他付代价的时候。

“正是。”

徐飚一动，似乎想说话，却双眉皱，痛苦的表情，大概牵动了背后的刀伤。但他的痛苦，尚不如方横万一，更别说在后山被活活折磨致死的元掌门了。

孙呈秀轻蔑地看着他：“元掌门上的伤都是供留下的，被制之前不曾受过重伤，说明并非公平比试，是你偷袭的他。”

<二>

“正是。”

徐飚醒来的时候，被五大绑着丢在地上。方横、秦颂风、季舒、孙呈秀、潘云五人围成一圈，五双睛地盯着他。在众人之外，还有更多燕山派弟仇视的目光，那些人原本跟随在徐飚附近，刚才是被秦颂风引开的。

生死关他最终还是用回“徐大侠”的刀，岂非可笑。

孙呈秀：“你化名血竹，杀人无数，是一定要偿命的。如今你必死无疑，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你。但我们只是奇怪，元掌门早就懒得当那个掌门了，方横也毫无兴趣，只要你愿意，连燕山派掌门之位都是你的。可你连掌门都不肯当，却为苏门钱力，将自己作为苏骖龙成名的垫脚石。你图的究竟是什么？”

孙呈秀：“他信任你，你却利用了他对你的信任，还亲看着他一被布雾郎君折磨致死。”

提到师父之死，方横目眦裂，死死盯着徐飚，双手指尖都在发抖：“难你记恨我和师父名声比你大，挡了你的路？”

徐飚轻轻地咳嗽了一阵，缓缓：“我图心无牵挂。”

徐飚犹豫了一下：“你们没挡我的路。”

见二人并无异议，孙呈秀十分江湖气地往地上一蹲，低下盯住徐飚的双。她虽然还是个年轻姑娘，但这两年来随着刀法渐一之境，在江湖上孤闯，过很多别人不敢的事，自然生一威严。徐飚年纪有两个她那么大，但在她的视之下，神居然也有一不自在。

和潘云砍去。

“在元掌门被害之留下天罚二字，只因你们怀疑嫁天罚派的仇女侠也曾参与屠杀苏门？”

徐飚不语，算是默认。

“碍着了情，碍着了义，还有……碍着了

“苏骖龙的武功也得你指？”

孙呈秀的刀终于劈在徐飚后背之上。

“那我们碍着你什么了！”

孙呈秀征询地看看方横和秦颂风：“我来问？”方横、秦颂风都和徐飚相识多年，面对此人很难完全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