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时不在缓缓恢复，此刻醒来，虽然还很虚弱，脸颊也凹陷下去，神却并不萎靡。

季舒大惊：“那天罚派哪里去了？”

“而且上次我们就奇怪，苏夫人手当天晚上苏门就被杀光了，这当然不可能是仇女侠的，但如果苏夫人曾经和仇女侠有仇，为了躲避仇女侠才隐在苏门，这个巧合也许会误导苏门余孽的思路。”

秦颂风沉：“天罚派失踪不可能是苏门的，苏门没这么大本事。但燕山仇女侠的年纪算起来和那个苏夫人差不多，又都是女人，是不是她们以前有仇？

“不大可能吧。”孙呈秀，“我听黑上的朋友说，风伯投靠苏骖龙之前，就是大名鼎鼎的杀手‘血竹’，已经成名将近十年了。而且，此人一向用剑，剑走轻灵一脉，而燕山派刀法气势磅礴，内力厚纯……”

“不知，她不但重伤，而且疯了，每天只知傻笑。”方横叹了气，“她疯疯癫癫地逃回燕山派，什么都说不来，我师父和太师父担心天罚派的仇家继续下手，才没对外说起她回来的消息，把她藏在后山，请来很多名医医治都无效。没过几年，她旧伤发作，不治亡。这件事燕山派很多人都知，苏门可能是从徐飚那里听说的，但不知为什么，苏门怀疑她是诈死隐，还说她早就和苏门有仇，下手的只能是她，不是别人。可三十多年前苏潜本不成气候，她能和苏门有什么仇？”

苏夫人毕竟是当年的苏门第一手，又一直藏尾，手的时候甚至不肯让苏门其他杀手看见，苏夫人的手对当年的苏门而言，是件天大的事。

“此言有理。”季舒沉思许久，又对方横，“我也有一个思路。听你这么说，仇女侠没死的消息是徐飚的，所以徐飚是真心要为苏门报仇，而不是被人威利诱。他为何要这么？说起来，徐飚的名字里有半个‘风’字，他会不会就是苏骖龙座下的风伯？”

方横脸微变：“燕山派另有一剑法，偏重轻灵，偶尔

“这是无稽之谈，十三年前我都二十多了，就算师父要屠灭苏门，也不需要瞒着我。”方横刚醒就说了一大堆话，力气有些不济，却不肯停下休息，“苏门唯一的所谓证据，就是我师姑当年，的确没死……”

所以苏门并未受任何人雇佣，是他们自己同燕山派有仇，或者，至少他们自认为同燕山派有仇。

理由也很简单，和秦颂风等人的推测一致，整个苏门都信，当年是燕山派的元磊和仇凤清模仿天罚派剑法，将苏潜满门屠灭，只剩下一个私生苏骖龙幸免于难。布雾郎君虽说是豺狼的心，却念苏潜为他提供小杀手肆意凌的“恩情”，宁可对上整个燕山派，也要报此仇。

既然是天大的事，随后又遇到了天大的祸，难免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布雾郎君问的是一个女人的下落，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掌门的师妹、方横的师姑，天罚派上官判的妻——已经随着天罚派失踪三十余年的燕山女侠仇凤清。

他说，他听闻师父死讯，匆匆赶回燕山，半路遇见了师兄徐飚。师兄弟间情甚好，他自然丝毫不疑，何况心中悲痛难当疏于防范，结果就是被徐飚偷袭得手，落苏骖龙的埋伏，遭到布雾郎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