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告诉你。”

不肯直视别人的目光，此刻目光也只在季舒脚下逡巡：“昨日你为救我受了伤，虽然这残躯不值得搭救，也该说句多谢。”

季舒心念电转，铁是潘云和自己结识以前唯一挂念之人，但万一潘云真的要寻短见，自己有许多话要劝他，却有很多事不便叫铁得知。

奚愿愿的坟边已经多了一个墓，墓里有一棺材，棺盖盖上了大半，潘云正在挖着旁边堆起来的土覆盖在棺盖上。

正值秋，满地落叶，有的燥，有的，燥的被蹄一碰就碎，的正在泥坑里腐烂。

季舒不知自己的话对潘云有无动，总之退烧之后，潘云还是不顾劝阻，带着布雾郎君的人去祭奠奚愿愿，而且决不许他人跟随。

他说过，他活到现在，只为杀死推云童、布雾郎君报仇。

前日，他与布雾郎君决战的时就险些同归于尽。

季舒：“嘘，别说去。”他们不希望江湖中知方横在此，否则敌暗我明，难防暗算。

奚愿愿的坟墓并非孤坟，还有几个没有真名的小杀手，以排序为名，葬在周围。其中自然是奚愿愿的墓最像模像样。

到得下午，潘云没回来，铁却不知从哪偷偷摸摸地钻费神医的别院，一见季舒，惊喜：“我在桃镇打听半天都不知你在哪，来找费伯伯打听居然和你碰上了！”

铁懵懂地：“好……潘大哥到底怎么了？”

季舒心里也开始打突突。他想起这几天但凡劝潘云珍惜，潘云总是特别“乖”，听话地低着，温柔地应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虽然沉默寡言，却总给人决绝之，即使敷衍，气势不失。

铁：“今天中午他突然在英雄镇冒来，跟我说，有空的时候多学学写字读书，别总是到惹事，说完便走。我本来没觉得什么，他以前说话也是这样没没尾的，但是刚才越想越不对劲，他的睛特别红，声音也很沙哑……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自从他离开，心里就开始打突突。他是不是生病了？”

潘云就在奚愿愿的坟墓之旁。

今早离开的时候，他额外谢过秦颂风和季舒助他得报大仇。而他本来说要在奚愿愿坟前坐一整天，却才中午就现在英雄镇，难是去向铁别！

日已经偏西，天际彤云如血，照着潘云瘦如枯骨的，他穿着一单薄的白衣，巾扔在一边，满黑发披散，手中拿着一把大锹。

季舒拉着秦颂风策奔向奚愿愿的坟墓，那里在桃镇和英雄镇中间的万松谷附近，潘云曾经远远指给他们看过。

于是他对铁：“你留在费伯伯家里别走，我去找他，带着你不方便，你先在这里等着行不行？”

他们远远地将拴在路边的树上，施展轻功奔跑过去，步履如飞。

他准备自己钻棺材里，自己盖好棺盖，连挖

<三>

季舒心中莫名一：“怎么了？”

“好我不说。”铁瞪着圆睛，“潘大哥跟你在一起没？”

他想……自尽！

季舒笑：“哪用得着你谢，你这孩少叫我心我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