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继续摸黑前行。秦颂风走得比潘云快很多，每逢转弯毫不犹豫。

甬曲折漫长，仿佛永无尽，四个人的脚步声，风的风声，都异常明显。突然，潘云停下不动，秦颂风顺着墙摸过去，才发现他们走了一条死路。

潘云轻声解释说，此地多数岔路都是越走越窄的死路，只有一条路通向一个石室，石室中有人把守，是那“驯园”唯一适合的。至于刚才那条石，下去容易上去难，何况山谷里一直有人看守，如果有孩妄图从石爬上去，半路上就会被暗死。

刮的血痕，第三个去。

潘云弯腰查看尸骨，说：“量很矮，没有右手，难是苏门的二十八？当年他被苏门杀手推去挡刀，断了一只右手，回来以后伤溃烂，病得奄奄一息。苏门杀手把他放在山谷里自生自灭，没有多加警惕，有一天他突然逃走不知所踪。没想到原来死在这里。”

潘云一路说完，秦颂风便：“明白了，你是在第七个路走岔的，走岔以后又经过两个路，才到这里。换我带路，你们跟上。”

不仅如此，此地还有一副骨架，坐在旁边一块从墙上凸来、有如座椅的石上，背倚墙，颅仰起，骷髅的脸正对着潘云！

真骷髅和被人包裹着的骷髅彼此对视，给人一荒诞不经之。

黑暗不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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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风对孙呈秀：“这位潘兄和苏门有仇，是信得过的朋友，剩下的以后再说。”

没想到潘云没什么意外，却在黑暗中认错了路。

☆、穷途末路

“放心，不会困死在这里，我还记得来路，大不了顺着石爬上去。”秦颂风的声音平稳，足以安定人心，“你把这一路上每个路的转向重说一遍，还没走到的路也说来。我听听哪里的岔。”

秦颂风虽然年轻，却已经在江湖上混过十多年，行事自然缜密，这一路上他都在暗记每个岔的走向，确保万一潘云遇到什么麻烦乃至失去意识，自己还能带着众人来。

是伤重不治而死，还是迷路被困渴死，如今已经难以确定，只知这少年死前一定承受了无穷无尽的苦痛。

潘云：“等等。”用随带的火石燃刚才他从外面带来的一截树枝。黑暗中燃起一簇火光照亮四周，只见这里确实是一条死路。

潘云低声歉，又向那副尸骨抱拳行一礼，将燃的树枝抵在石上戳灭。少年二十八的骨架消失于无边的黑暗，仿佛从来就不曾现过一般。

“好。第一个岔路往左，第二个岔路左数第二，第三个岔路往右……”

孙呈秀，没有多问。季舒：“他迷路了才死在此，我们莫非也迷路了？”

石外围还算明亮，很快化为一个黑暗的甬。甬越往前，就越黑，本看不清人影，而且曲折迂回，岔路甚多。他们为免暴行踪，又不敢火照明，只能摸索着前行。

潘云咬牙：“我也不知错在哪里，愿愿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孙呈秀再大方也没大方到一起撕掉上衣的地步，她只撕掉了两条衣袖，捡起秦颂风的上衣缠在上半，又捡起季舒的上衣缠在腰际，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