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晨伸一只手，假装无意在那帮闲胳膊的位上，那人的手立刻松开了，小莲赶抱起包往后退了几步。闻晨的手突然变得温柔，抓着那帮闲的胳膊摇晃两下：“我这女儿胆小，就是生怕遇上你这手脚不懂怜香惜玉的，才不敢叫人梳拢了去呀。你这一吓，她越发不肯了，小心我要你赔。”

小莲提着裙、端着包，低着蹬蹬蹬跑了。

小莲闻言哭得更伤心了：“那怎么可能，我妈妈了这么大力气，才得这么好，转行就赚不到

小莲还没端起那盘包，丑怪帮闲一把扯住她的发，嬉笑脸：“小莲儿丫，别急着下去呀，知不知咱为啥敬你一杯烈酒？”

秦颂风叹了气：“你劝劝闻晨，她很护短，没准能听你的，带着你们转行。”

闻晨顺手拿起一个空盘，满桌扫视一圈，没找到养胃之，只好捡了几个包放去丢到桌边，淡淡地：“没息的，下去换衣服压压胃再上来。”

<三>

秦颂风：“行，你走吧，我跟着。”

富家帮闲捉青楼女是常有的事，秦颂风惯走江湖，见得多了，但亲看见自己的旧友态度卑微地与人调情，总归有些刺。他一时站在原地没躲开，居然与小莲撞了个正着。

丑怪帮闲赶：“晨娘果然宽宏大量，亲一记才骂，亲三记就不用骂喽！”

“因为宝剑赠英雄，烈酒赠烈女呀。”帮闲眉飞舞，洋洋自得，“你这丫要不是烈女，怎么到现在还没开-苞，莫不想讨个贞节牌坊竖在你家门？”

秦颂风忽然觉得有恶心。

他的手摸向下，闻晨自然不是真的躲不开，而是假装躲不开，一双粉拳绵绵砸向主人，杏情，佯嗔：“瞧瞧你这下兄弟！你不帮我骂他？”

小莲中的泪还没，雾蒙蒙的，一见秦颂风，再度来，啜泣着：“秦公，我要去换件衣裳，这里人杂，你可不可以送我过去？只送一小段路……求你了……”

首不太雅的曲，主人便随着曲里的意思，在闻晨脸上轻轻拧了几下，闻晨娴熟地笑骂。

小莲也唱了一曲，主人赏她一杯甜酒喝。她毫无戒心地一喝下，立刻泪汪汪，丢下捂着胃侧蹲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吐的酒把裙角都染污了。主人表情诧异，不似作伪，这时一个相貌丑怪的帮闲放声大笑，众人才知他促狭，不知从哪来一杯极烈的酒，将甜酒掉了包。

座中的主人忽然一笑：“晨娘总是一味护短。小莲在普通人家还算小，在你们院里可早都熟透了，再藏着掖着，小心瓜熟落，丫思起来，叫人悄悄摘走，给你落一场空。”

丑怪帮闲挤眉，翘着兰指模仿少女模样：“我小莲儿每天爬上床之后呀，”他忽地在闻晨摸了一记，“这心儿焦，这话儿也，好生难熬也——”

主人调笑：“过来亲一记，就帮你骂。”

众人哄堂大笑，闻晨趁机对小莲：“发什么呆，赶快换衣服去。”

小莲取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泪，走得飞快，边走边啜泣：“我不想这行了。”

小莲满是泪：“不知。”

闻晨在他左脸、右脸和额各亲了一记，留下三个鲜明的胭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