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抓着秦颂风的肩膀：“谁说的，就算活到七百岁，我也只要一个老婆就够了。”

将近黄昏，酒楼里的戏散了场。闻晨同他们又闲谈一会才笑：“早晨我在家和了好多面，准备包饺吃，正好，你们也来尝尝我的手艺吧，包满意，信不信我比这酒楼里的厨还厉害？”

镇最贵的女人之一，到如今呢，来找我宵一度的，十个里九个是舍不得找我女儿的吝啬鬼，嘻嘻。”

“这个是秦二门主的师弟，季公。”闻晨指着季舒说。

闻晨掩而笑：“真是小孩脾气，别啦，你有老婆吗？”

除了座、几案和小墩，厅内几乎没有多余的饰，只在靠墙的竹架上放了很多盆，有小巧致的，有枝繁叶茂的，气息十分清新，似乎与闻

“别啦，你有女儿吗？”闻晨伸手指刮脸，“装什么正经，你们男人呀，个个都喜这样，恨不得从二十岁到七十岁，每隔三五年就换上个鲜的老婆。”

两名芳龄少女并排站在院内，见到生客，用一模一样的姿势问好，着实袅袅婷婷，相貌致，在整个桃镇都能算的女。

季舒心想：“我老婆在我面前，听着我的甜言语，你却看不见。”想到这里他便心旷神怡，将那莫名其妙的抛诸脑后。

季舒：“我更担心我老婆嫌我年老衰。”

直到她家的大门，秦颂风才觉来这里有不妥，但事已至此，他只好带着自己的老婆走窑。

闻晨：“那你老婆年老衰了怎么办？”

“当然，天底下的青楼都这样，勾来一个男人，年老衰由妹妹接替，这可是‘长久之计’，能多赚好多年的银呢。要是我女儿这么有息，我一定老怀甚。”

“两位，”闻晨笑着转了个圈，把衣裙上已经开始减淡的香气散发去，“今晚就看看我这个妈妈当得如何吧，我先去给你们添几小菜。”

闻晨的笑容里实在看不任何讽刺意味，季舒无奈：“老了妹妹上，也是你们桃镇的人情？”

<二>

“这个是尺素门秦二门主，江湖上有名的大手、大侠客，你们叫他秦二哥就行，秦公亦可。”闻晨指着秦颂风说。

闻晨洗了手走厨房，小莲和小杏一左一右，将季秦二人引一个偏厅。厅内有铺着锦垫的座，座位前面有摆放酒菜的几案；再往前，厅中央是一块空地，错落有致地摆着几个小墩，似乎是为了方便女弹唱。

“这个是我女儿小杏。”闻晨指着那个十七八岁、粉面、段凹凸有致的姑娘说。

相半日，闻晨已经不像初见的时候那般怪模怪样，也许她沦风尘又逢江湖旧友，一时难以自，才举止浮夸了些，此刻心境平和，自然恢复如常，虽然不再是秦颂风记忆中的样，倒也不是那能把嫖客也吓跑的样。

现在她笑容情亲切，状如邻家大嫂，秦颂风随应允，一时居然忘记她已经是个鸨母，她的家就是一风月之地。

“这个是我女儿小莲。”闻晨指着那个十四五岁、酒窝甜、量柔瘦小的姑娘说。

秦颂风不由笑：“要是我女儿这么有息，我就打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