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晨还以为他被问住，得意地扮个鬼脸：“等你再娶个老婆再来我的闲事吧！”

季秦二人终于被她说动，一起往戏台上看去。

千次，心里也瞧不起我这脏女人，难我去找个有钱的老当小妾？”

秦颂风：“江湖上的事，已经好了。”

<二>

闻晨把青藤指给二人看。只见那女三十年纪，纤瘦修长，不算多么丽，但是生得很有韵味，睛周围刻着细碎的皱纹，显得她的眸分外邃。

桃镇的戏和英雄镇应该是同一，选择的曲很接近，念白的方言毫无区别，却有完全不同的风格。

闻晨转转珠，忽：“哎呀，差儿忘了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再娶？劝我嫁人劝那么半天，自己怎么不再娶一个？”

秦颂风居然赞同：“就是，幸亏石清只喜女人，不喜男人，不然我也够呛。”

外面的戏似乎即将开场，小二端上一些生瓜和清茶，供他们闲吃，然后就知趣地退下。

这些东西对好打打杀杀的江湖人来说太过乏味，开场不久，非但秦颂风宁可看生都懒得看戏，就连季舒也听得昏昏睡，只觉得还不如飞回家去给学生批改文章。然而闻晨听戏听得很认真，甚至随着台上的女一起唱声来。

三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像初遇时那样尴尬了。很快，窗外的戏也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你呀，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闻晨虽然嘴，脸稍霁，“当年上当的不止我一个，你要是个女人，说不定也叫石清那畜生骗去玩了，看你还威风不威风。”

秦颂风没好气地：“江湖中杀人放火有的是，哪来那么多讲究，又不是让你去那个节妇村找。”

三人在室内的盆里洗了洗手，闻晨似乎直到此刻才发觉秦颂风的脚步不如平时稳健，盯着他问：“你的怎么一回事？下盘不稳，好像有伤。”

将到黄昏的时候，酒楼中安静了一刻，据说下一戏，是近日才风靡全镇的一新戏。闻晨显得相当兴奋，一连吃了十几颗生仁：“前面的都是瞎胡闹，上开场的才是佳品。今天演戏的人里，还有写戏的人，此人名叫青藤，和我闻妈妈是同行。”

忧郁的胡琴声在众人安静的等待中颤颤巍巍地响起一缕。青藤手持团扇，站在戏台的一角，哦般开：“这说的是永平府一段佳话，二十年前鸾凤和鸣，一对神

秦颂风看着她：“石清虽说不是你亲手所杀，他罪行暴也有你一份功劳，江湖事江湖决，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不受过什么屈辱，宰了仇人就算完事。你在桃镇十年，武功没有寸，心思怎么跟那个节妇村来的似的，尽往歪想。”

在桃镇，唱戏的青楼女们举止媚婉约，妆容争奇斗艳，所唱的曲填词雅致，合辙押韵，甚至偶有佳句，寄托着说不尽的相思之苦、别离之恨。

闻晨张开的嘴一时惊得合不拢。

闻晨似乎还想辩解什么，话到嘴边最终没，轻轻地笑了起来。

秦颂风不知怎么解释这件事，瞟了季舒一。

不知是不是因为毗邻节妇村，除了才佳人的缠绵悱恻，还有不少戏讲的是节妇烈女。让青楼女扮演节妇烈女，或许也是桃镇居民的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