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再猜。”

如果换成别人，鲁逢可能已经看不对了，但季舒笑得太无邪，秦颂风笑得太正直，鲁逢居然也真诚地赞：“季小哥记真好。”

秦颂风上当然有不少旧伤，浅的已经基本看不来，的总有褪不去的痕迹。每一条的，季舒都记得准确无误，连划了三条，终于找对位置，二人相对一笑。

十五岁的秦颂风锋芒初，与同辈较量未尝一败，只是欠了些江湖历练。

他们同行到石清的家乡附近时，石清告诉秦颂风，这里两年之中家乡频怪事，有四位上小有名气的年轻姑娘先后失踪，其中两个还与他熟识。现在他的朋友帮他打探到一消息，认为四个姑娘落一个武功的贼之手。秦颂风自然义不容辞，前去助阵。

秦颂风当时觉得，除了儿时便熟稔的玩伴，这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秦颂风随随便便地伸手搭在季舒肩上：“这事我很少跟人说。基本没人知。那年我才十五，剑法刚练一成就，打算门在北方走一圈，会会武林上的朋友。途经的地方都有同门照应，所以带着一把剑就上路了……”

但季舒还是被其中的“意”惊吓到，脸微红，伸一手指，隔着衣服凭记忆划一条痕迹：“是这条么？”

如此下场，也算“求仁得仁”。铁的义愤稍平，兀自撇着嘴：“自作孽不可活，天理还是公的！说不定死去的女人鬼魂都飘在村里，谁想嫁来就叫她全家噩梦。”

就在这时，他遇到一个二十多岁、老于江湖的朋友，名叫石清。此人是刀法名家“落云刀”的关门弟，长相还算英俊，看上去豪大度，像一个负责的大哥，教给秦颂风很多他以前不懂的江湖规矩。

最后，他在石清的带领下潜传说中贼的窝，无意中碰开了柴房墙角的机关，当先冲密室，发现那间漆黑的密室里有张床，床上捆着一个姑娘，姑娘一-丝

鲁逢收起了在儿面前撑起来的神，对秦颂风苦笑：“活了四十多年，我第一回遇见叛徒。说来不怕你笑话，以前我是真心把老罗当朋友看。秦二门主，听说自从你，蚂蜂也是尺素门第一个叛徒，觉如何？”

医赞同：“就是这个理，秦二门主通晓人情。而且当年他们得太狠，不但年轻的姑娘媳妇死光了，十岁以下的小女孩也被吓死吓病不少。这村里的人又没什么钱，后来遇上荒年，也没怎么大荒，年轻的就都逃了，年老的，慢慢都死了，剩下一堆贞洁牌坊。”

<二>

天才刚暗，铁就呵欠不断，匆匆跑到别的屋里睡觉去了。他前两天担忧父亲伤势一直睡不好，今天才终于心无牵挂。

江湖人行走在外难以讲究，一起洗过澡，很有可能是一起带着满泥河里洗了一圈。季先生比较斯文，就算河里洗澡也要躲着外人，秦大侠可不知跟多少人一起洗过澡了。

费神医也累得要命，早早睡下；潘云拿着一壶酒、几块月饼和一支香走门外，准备对月遥祭他的妻奚愿愿。

秦颂风笑了笑：“我是第一次被本门兄弟背后刀，却不是第一次被朋友背后刀。舒你跟我一起洗过澡，记不记得我背后有条长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