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中似乎有些震动，却上垂下，低声：“我都是听愿愿说的，所知有限。他们一起来的五个人里，愿愿恨病死，姬姑娘不知去了哪里，另一人突然发疯、自杀亡，还有两人遁空门，自从愿愿死后就断了信件往来。”

季舒的目光在空旷的室内转了一圈，落在一张搁着笔墨，却没放任何纸张书本的桌上，忽：“苏家每次接单杀人之后，会不会把消息记录在册？”

傲脾气，甚至能隐隐看，她以前的际遇定有许多波折。

潘云正要关闭暗门，门板却被一只手扳住了。

潘云：“据说以前不会，但是最后四年里，也就是开始使用小杀手挡刀的四年里，苏潜忽然心血来，决心总结经验方便后人，记录非常详细。”

他走到这间屋的角落，打开一面墙上的暗门，一个很小的书柜。柜里的东西摆放杂，潘云将一些散页从上层挪到中间的空，这才取一本厚近五寸、心装订的的大册。

昨夜分尸耽搁了许多工夫，现在，次日的朝已经升起，透过窗纸，照得屋内一片明亮。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些散页上密密麻麻写着蝇小字，还遍布着各涂抹勾画的痕迹，得没人看得懂其中顺序。

季舒伸一手指，准确地在了一个被挪动过好几次位置的句上。

潘云的目光落在最后两颗骷髅上。

☆、何方人

但季秦二人只希望自己猜错了。

再往后，自然就是刚刚被季舒杀死的那三个畜生。

“这个人，是我年初的时候刚刚杀死的。他在镇上听的时候面目狰狞，被鲁小公看见；随即持刀苏宅查探，用的正是苏门刀法。我从背后偷袭得手，把他拖到无人之问。

“何先生。”季舒以一了然的表情看着他，双之中各映一潘云的影。

潘云摇：“记录详尽而已。”

潘云尴尬无比，好像不知自己那瘦骨嶙峋的躯应该如何安放，慌地错开了神。

“那天我恰好扮成愿愿的样，他有无珠，以为我是愿愿本人，说了很多不堪的话。从他的话里我才得知，连苏门旧人也不知当年是栽在谁的手上。那些人手以后就凭空消失了，没有追杀余孽，所以苏门认为动手的人完全不熟悉他们。……可惜我不懂得怎么供，问不和苏骖龙有关的东西，只能杀死他。

季舒心里其实有些

小妹，你死得好苦也——

<一>

秦颂风：“多谢潘兄帮我们解惑。你可能还不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柏直从这件事以后就失踪了，我们受人之托，来寻找他的下落。如果你还记得其他相关的消息，麻烦跟我们说说。要是你还想继续对付苏门，找布雾郎君报仇，我们也愿意帮你。”

季舒不知何时站在他后，默默地指了指刚才他挪动过的散页。

“最后这个人，前些日跑到槐树村打听苏宅的旧闻，得知里面有‘女鬼’，还特地向村民打探了愿愿和姬姑娘的形貌。但这个人不是用短刀的，他用剑。所以那天我看见你们也用剑……一时莽撞。”

连秦颂风都吓了一：“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潘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舒，茫然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