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又不仅只是剧痛。

贺祁挽半个已经化原形，地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小少爷，明明只是一直苟延残的青鸾，优雅的姿态消失无踪，里的恨意却不减，小手似乎被去脉般无力垂着，却还抓着黑伞的伞

人的名字划过意识，岑眠似乎清醒了一瞬，那本来麻木的疼痛觉重又清晰起来。

好像连自己这个存在都要被那些意识攻击得无完肤，被瓦解，被拆吃，再不存在。

岑眠看着贺祁挽毫不犹豫地开始控制王伥的魂，再看看闭的龙骨门，想到一门之隔的贺少钰。

……不，他不是第二个王伥，即便死，他也是以岑眠这个存在和贺少钰死在一块。

像是有人拿着针在他的脑笋翻来覆去地搅刺，又像是有人在他魂里放了无数的虫，随着那些黑影钻来钻去，因为常年受折磨而极攻击的繁杂意识不断地攻击着企图占据自己的主导权。

……痛吧，痛了好，至少不会丢了自己。岑眠已经无法站立，在地上不住扭动企图解脱，手上却还攥着九八卦牌不松手，青紫的哆嗦着念着超度咒语，其间夹杂着无法忍受的呜咽。

……不，不能只想着自己。不知是青湍的影响还是刚才的悟，岑眠脑海里充斥着来路上的惨状，最终拿起手上的九八卦牌接收王伥的魂，放松逆鳞任由它飘散在空中，嘴里一遍一遍地念着超度咒文，柔和的白光随着咒文一圈一圈地萦绕开去，甫一开，刚才的顾虑就全不重要了——

“如果不这么，结果只会更惨，你我都懂。”贺祁挽咬破手指，在王伥周的位置加固着他的力量，抬盯着岑眠脖上垂下的玉牌笑：“他很你，所以，我们只能成功。”

“你真是，都不问问你自己。”贺祁挽眯起睛笑，像极了贺少钰，却比贺少钰多几分调：“谁也不知去那一刻就会恢复时间动是不是真的，不过，理论上说，离开生门，我们都会死。”

五像是已经消失了，看不见听不到闻不到，却又疼痛嘈杂腥臭至极。那样的受不是以前任何一次受伤可以比拟的，甚至以前生生割掉自己逆鳞，醒着血，都只是现在的百分之一。

……不要把这事说得这么简单啊！岑眠看着王伥似乎要醒来的，抓时间问：“……新阵成了以后，我们都要离开生门，那守门人…”

前的人为什么要为了瑞明房自己羽族的份，超脱六界之外，成为守门人呢。

那厢的贺祁挽也好不到哪去，王伥即便内的力量过多难以控制，即便被禁锢多年削弱不少，可那也是一尊神。

……可是，成功了，也是死啊。

“嗯，本来应该他来为你护航的。”贺祁挽显然知岑眠刚才的难题，转了转手里的黑伞，解开黑伞的绳，笑着和岑眠：“不废话了，王伥的我负责，你只要把他的魂我送你的九八卦牌，然后用逆鳞超度他，你会的吧？”

“不，不可以，这样你哥哥他，还有你……”岑眠咬，垂下睫，手抖得厉害，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亲手将人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