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锐锐地捕捉到那个字，“死？”

祁景锐沉了一下，段凌却当他已经答应了，便飞快地说：“那你先问吧。”

“好了，别想那些了，现在还来得及。”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但段凌的喃喃呓语打断了祁景锐接下来要问的话。

“段凌，等等。你，这些话到底是……”

段凌戚戚然地，“……死了。”

饶是祁景锐再怎么镇定自若，此刻也难免焦急惊讶了。

段凌用力地，“我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拒绝了，我应该拼命地把你留在边才对，不问对错地，永远让你留下……然后，以前的那些账我可以留在以后找你慢慢算……”段凌忽然笑了，“用你的来弥补……”

低沉柔的嗓音在段凌耳边响起，段凌慢慢抬起，心涌上一阵意。

段凌抓着祁景锐的手轻轻摇晃，氲上酒意的睛里却透一迷茫。他就像个认错的孩一样，虔诚地问：“你说……我现在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你知吗？”段凌忽然一把抓起祁景锐的手，还来回摇晃了两下，“你说请婚的时候，我还可得意了！想着，终于，终于可以狠狠地回击你……结果……结果……”

段凌目光里的恨意明显极了，“是害死我的人。”

“就一杯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喝。”

“段凌，难你……”难你是带着记忆重新活过的吗？

“段凌。”

祁景锐当然不会再询问段凌关于死亡的记忆，只：“段凌

祁景锐原本想引导段凌一往下说完的。但是就因为段凌的这一句话，他就毫无原则地下心了。因为段凌的那些记忆，对他而言是一痛苦吧。又让他细细回忆这些痛苦什么？

“你今晚已经喝得够多了。”

“但你还没到二十五，所以，你是怎么知那些事？”

段凌说得正起劲，但祁景锐就觉得很奇怪了。

“……”

祁景锐觉段凌话里的异样，问：“这是在二十五岁发生的？”

“段凌，你刚刚报了一个名字，夏辰。那是谁？”

“不，已经过了……”

“那，跟我一起喝半杯总行了吧？”

段凌喝醉后就会变得特别话唠特别缠人，各偏执的迫症一一显现。不过，他也会变得特别坦诚，问什么都会照实回答。所以，祁景锐想借此机会他的话。

祁景锐很了解段凌在喝醉后就愈发肆无忌惮的个，所以就算听到这句话，他也没觉得怎么样。反正他都习惯了。

直到二十五岁，你莫名其妙地搞婚事……”

“不行。”

“好，来得及……”段凌呢喃着，一边伸手去勾酒杯，“来，我还是想跟你喝酒……”

“半杯都不行，那小半杯？”

祁景锐循循善诱，“可你现在是二十岁。”

段凌一下就被问得语了。

“二十岁吗……对了，是夏辰……”段凌突然吐这个名字，接着他的语气里还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恨意，“是他，是他毁了我，我要杀了他……”

段凌拽着他的袖，“问一次你就跟我喝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