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待会儿就能见着了。”

待到刘阔去，玉瑶已猜到来的人是谁，能让刘公这般听话，又长得这般容貌的，京城不作第二人想，“顾大人寻家何事？”

“铮哥儿可好？”玉瑶稍缓过劲来，关切问。

玉瑶的价银要了四百两，虽是被老鸨敲了大笔银，刘阔倒也不很替顾青心疼这钱，他更是怕他收留了个麻烦，不过想想颜、郭、徐连气的三家都完了，再也翻不了，也就心安了。

许久，车里无声凝滞。

玉瑶慢慢摇了摇，“我怎也想不到还能见着铮哥儿，他能活着已是，已是……”说着实在忍不得，悲恸起来。

钱。顾青不计较，可要想从霞烟楼捞人，他这个太对是不能的，刘阔的爹是丞相，也是当朝太太傅。

刘阔推门而，见玉瑶脸上尚有泪痕，顾青则面沉重，莫名也被屋里的气氛压得说不话来。

价银？”

见玉瑶已经平静下来，顾青扬声：“拓之，你来吧。”

还有颜铮，如今要再受一次家人横死的打击，顾青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顾青一见玉瑶就有相熟之，再细看，原是和颜铮生得一样的鼻，只是玉瑶是汪汪的杏，也生得柔媚，不似颜铮有清晰的棱角。

他目眦裂，“不恨吗？！”

顾青心内长叹，是恨，恨外虏侵国，恨朝堂诡谲，恨帝王无恩；恨忠心难报，恨死异，恨为女。

刘阔与顾青巷别过，玉瑶站在夜里，后重楼辉煌，烟霞已如云散。

还是顾青先：“玉瑶，你去把主事的叫来，咱们早些离了这个地方。”

“阿媛已经死了，死了！”声痛不忍闻。

第12章元宵惊魂

不多时，有人扣门，待人来，刘阔先失声：“玉瑶？”玉瑶闻声抬，先福礼，“刘公。”又见旁坐着位堪比卫玠的玉人，“这位大人是？”

“这不找你来商量，你比我门清。”

“就两句，你在廊上站会儿，一盏茶功夫就唤你。”

颜铮与颜姚皆斩衰服，生麻素衣跪在坟。净香散去，顾青一霜跟着行过全礼，便回避，方便他们弟与亡人说话。

“拓之，让我和玉瑶姑娘单独聊两句可好？”

顾青并无废话，直接：“颜铮不方便来，托我来寻你们回去。”

颜铮闭目，泪滴落而下。

玉瑶显然受了惊，人都不由抖了起来，此前温顺的面仿佛层层剥落脆裂，先是呆愣，在确切自己听到了什么后，泪似线落，再往后目中隐隐透恨意。

黑暗中，顾青生生看着颜铮目中辰光渐熄，只待那最后一也要湮灭……他猛地抓颜铮，“你三还活着！你还活着！”

魏方看着远的两人，戚戚：“大人，颜家老小一世英雄落得如此下场，有时

刘阔摸摸鼻，问：“就两句？”

顾青忽然莫名怕玉瑶恨颜铮来救她们迟了，中已：“他是拼了全力来救你们，你莫要怪他。”

天微亮，京郊荒野，整片的孤坟连绵岗，寒风割面。

颜铮等在车里良久，待看到玉瑶后上车的仅有顾青，便怔怔看向两人。

刘阔扶额，“你们没见过？”忍不住腹诽，这是中了哪门邪了，人都没见过就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