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骁，那个……”她咽了，让自己的话更亲切自然，像是个邻居阿姨在拉家常，

总而言之，尘获准留下来，俩人开始筹划这个年怎么过。尘不会包饺，刘骁也不会，他提前俩礼拜就在能吃年夜饭的饭馆。店里新了一批服装，金红两，上面要么印个“喜”字，要么印个“福”字，丑的要死，卖的极好。刘骁给家里俩猫一狗都留下一，为表现自己不偏不倚，还在给“平安喜乐”四只小狗狗喂的瓶上各贴了个“福”字。

……

这敢情好，刘骁欣然接受。

刘骁实在不明白孔阿姨为啥站他店门，唯一的解释可能是认错门了，所以他一低，没打招呼，过去开锁。孔阿姨的微笑都挤来了，被刘骁视而不见，其实有不。但想到自己一大早就过来的目的，她还是走上前来。

教协会那位会长一直没回来，也不知资本主义国家给了他什么好，快过年了，会长都不打算回来。尘如今住习惯了，觉得会长不回来也很好，自己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留下来跟刘骁一起过年。他还给观里去了电话，假惺惺地询问是否可以留京过年，其实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想走。他打电话的时候刘骁就在旁边，装成看电视的样，其实竖着耳朵听得可仔细了。听得再仔细有什么用呢？人家说江西方言，他又听不懂。

除夕那天早晨八多，刘骁吃了早餐，去店里最后上半天班。这一条街的店几乎都关了，没关的也十分冷清。离得老远，他看到一个裹着紫羽绒服的影在门不断踱步，走近了，简直大吃一惊。

竟然是孔阿姨！

于是尘也悄悄放松了自己的肩膀，在心中大大松了气。

转到月底，尘的报名程序经过反复调试后终于开始使用。报名那天刚好是个周五，尘抱着刘骁的电脑坐在门，大爷大妈们过来一个他登记一个，系统自动录接下来的一切手续，十分方便。刘骁还给大爷大妈们提供了免费的和饼，毕竟老人年纪大了，饿着渴着都不成。忙到中午，名额已经满了，尘关电脑收工，跟刘骁说：“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要不也给你们诊所编个挂号程序吧？”

☆、第7章

刘骁大失所望，同时又松了一气。他悄悄松开了自己握的拳，附和着：“是啊是啊，很有可能。”

因为父亲去世，刘骁在邻里间的风评差到极。折腾这两个月，老人们承了尘的情，连刘骁也一激。平日里还有些老老太太们愿意到店里坐坐，找尘大师聊个天，刘骁要是不忙，也坐过来陪聊，一来二去，他跟邻里的关系洽不少，有些心的大妈脆拉着他的手，一一个“可怜孩”，得他哭笑不得。

除夕很快就到了，店提前两天放了假，大年三十，刘骁只营业半天，下午就要关店跟尘去逛超市。年夜饭价格疯涨，尘一听价格就决不同意，表示自己从网上看教程包饺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要在家吃。刘骁都由他，事实上他现在很着尘。他已经有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了，可尘是家人，在观长了二十多年，往后也是要回观去的，何苦因为自己这凡夫俗的念毁了人家清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