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忘记在成为钢铁侠之前，死在斯塔克武下的无辜平民；我也没法忘记纽约一战时，我抱着/弹，看到另一边的惊人景象。我不断问自己，我能什么？托尼·斯塔克，你这个满手鲜血的刽手，你这个自我标榜的天才，你到底能些什么？！”

国队长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恼，但他至少记得不是来和钢铁侠吵架的。

每一次和队长斗嘴结束，托尼就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混之，可他就是忍不住，活像是几十年前戛然而止的青叛逆期重新回来了似的。

但有句古话说得好，命运喜戏人类。国队长竟然又被神盾局挖来了，他们两个还一起组队打了怪,成为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每天抬不见低见，说实在的，托尼内心很复杂，对于这个占据了他父亲一生，也占据了他前半生的男人。

“我需要保护着世界和人们，因为我欠所有人的，我也欠你的，队长。如果外星人再一次侵，我们还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幸运？如果我明明看见了这一切，想到了这一切，却没有好准备，那任何一个人死了，都是我的错。”

国队长震惊了，张了张嘴没说话来。

“托尼，我知我睡了那么多年，错过了很多事情，而我也确实不是一个很懂现代科技的人。如果你认为我落伍，我会尝试去适应新世界的……”

“托尼……”

如果不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不是看到废土世界的惨状——由他们造成的惨状。

托尼或许格上是个混，但他三观和智商都是正常的，他知国队长是个真正的好人。对，不像自己这样曾经过军火商，间接害死很多无辜者，伤过无数女人心的公，国队长人品尚，过的每一件事都无可指摘。

尼也确实很喜国队长这个英雄,他和那个时候所有的小孩儿一样，收集队的人卡片和连环画。直到有一天他终于知父亲整天不回家,在外面忙的究竟是什么了,又加上青期叛逆爆发,他直接粉转黑，厌恶起关于国队长的一切。

但他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这说不清不明的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他们不仅分扬镳，还将复联一分为二，让反派趁机毁了地球！

这些话托尼本来一辈都不会说来，和霍华德一样，这父两个都不是会好好说话沟通的人。何况像托尼这样逞的人，又怎么会在队友面前这样脆弱、不安和痛苦来？

“我们不是同一类的人，队长，从来都不是。”托尼脸难看，却咧嘴笑：“你看，你是一个九十岁龄的老古董，顽固保守，有时还有蠢，但我是一个天才科学家、亿万富翁、慈善家、未来学家，我相信科技，迎变革。”

再然后，斯塔克夫妇死了,托尼的青期一夜之间彻底结束，变成了这一辈都好不了的心理创伤。他不再厌恶国队长,而是选择了无视，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只是一个幻影,一个童年梦境，一个存在于博馆和故事书里的人。

“嘘，嘘！”托尼睁着那双褐大睛，那双中没有一丝对史夫的鄙夷，有的是痛苦、愧疚和羡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队长，因为你是个好人，而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