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少年青涩的格，表情木讷犹如傀儡，翠绿双眸无神地目送库科院长离开，然后他陡然裂开嘴笑了，五官扭曲，眉间疯狂毕现，中盛满恶意。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但这时扮演低调乖巧的脑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腼腆的笑意，安安静静地坐在尼克边，等他念完祈祷词，这才递上分发品后登记好的表格。

欺负一个不吭声不还手的退役英雄，对这群无事生非的人来说格外刺激和满足。尼克没吱声，不是因为他脾气好，而是因为他需要工资去为妈妈治病。辛苦抚养他长大的母亲患上绝症，躺在哥谭医院每天都要烧掉好几千金。

脑差没直接笑来，哈，上帝！如果上帝真的有用，他在禁闭室里折断指甲，用血抹在墙上的绝望划痕为什么没人看见，他每夜每夜的尖叫又为何没人听见？

他是在那里认识尼克·琼斯的，一个刚刚退役的特队狙击手，一个被自己效忠的国家辜负的人。尼克生沉默寡言，但无疑他智商极，像这样不声不响的人，一旦心灵被扭曲，往往会爆发最恐怖的后果。

失去库科医生关注的脑就像一个透明的犯人，没有人再找他麻烦，但也没有人记得他。除了时送饭送药，时放风溜圈，就是用来给实习医生们练习用。

就比如小丑，谁敢说他是阿卡汉姆的底端？丑爷分分钟刷新你的认识观。

尼克贫苦，从小没有父亲，只有他当餐厅招待的妈妈辛苦地把他拉扯大。

库科医生，告诉脑自己不再是他的主治医生，因为他升任为院长。

布莱尔要的不就是格家族的财产和权势吗？他可是记得当年芬奇给的资料里写着，最后布莱尔娶得是那位市长的独生女，最后安德鲁局长升官发财，库科医生也当上了神病院院长，他们皆大喜，却是以两个无辜女孩儿的生命作为代价。

尼克面无表情

在无尽梦魇的世界里，时间速时快时慢，迪罗充满同情地看着脑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最终在库科医生的洗/脑下，用残忍生动的语言说自己是如何杀了两个妹妹，如何想要嫁祸给自己的叔叔，而这位恶医生才终于心满意足。

他卖了房，除了狱警外还击场教练，可尼克还是日渐消瘦下去。

的，但作恶的却不是他。

但英雄并没有优待，相反因为尼克沉默老实到过了，所有的狱警都能差使和嘲笑他。在神病医院，院长医生是端，普通病人是链的最低端，而狱警在中间，有时还比不过那些有背景能力的犯人。

“记得时吃药，迪罗。”他带着温和地笑意，细心嘱咐。

因为他乖巧无害，易于沟通，所以是最适合给菜鸟们练手的模板。

脑看到尼克的时候，他正端坐在椅上，表情虔诚到神圣，无比恭敬地捧着本小小的黑，嘴里念念有词。

脑想报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无论任何一个人，被到这个程度都会彻底疯掉。这也大概是为什么脑一有机会狱就杀了布莱尔全家，谋杀了前任市长和警局局长。

“我、会、记、得、的。”

而此时离他被抓这里已经过去八年了，作为模范犯人，他还被允许书籍，并帮助狱警些简单的后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