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文虽不似从前那样每日里刻意避开叶清时，可两人也没什么话好说。叶清时沉默少言，从前他们两人相，也一直是孙景文在喋喋不休，可孙景文知，叶清时心里是很兴自己和他搭话的，可是如今，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把叶清时当朋友对待。

两人都座后，阿七才从盒里拿饭菜，都是些平日里的菜，再加上叶清时的一碟青菜，最后阿七从盒里拿

院里喂养的两只鸟儿早已放飞，叶清时也没再束孙景文，默认着他可以在宅院四周随意行动。

“景文，你过来。”叶清时转向屋内。

阿七地蹦了院，把盒往桌上一放，便跑去搀扶他的大哥哥，把他拉到桌前好生安顿坐下，又对着孙景文，“二哥哥，你也来吃饭了。”

孙景文这才回过神。

叶清时又，“纸和墨我不懂，只是随意买了些，你若喜别的，可以告诉我下次再给你买回来。”

“不必了。”

刚写完一副字帖，依着他过去的习，又想找人一起来评一番，他看着古琴前叶清时端坐的背影，又收回了声，曾经他总能找叶清晚一较下，两人互相捧过，也互相挖苦过，可是叶清时，他看了看门，先不说叶清时有没有兴致，就说方桌才买来那一日发生的角，他就开不了这个。

孙景文其实也不并是不喜那方木桌，那东西反倒是对了他的兴致，每日里能来练练笔。可他不喜叶清时为他大费周章，他不喜叶清时为了迎合他的喜好而改变自己，那份情太重了，他承受不起。他知叶清时对他好，所以他怕，怕自己无法回应，白白践踏了别人的真心。

不知他究竟在持着什么，是在固执地以这样的事来划分他和叶清晚的不同，宣布他对自己的所有权吗？他究竟知不知他们的关系本就是畸形的？！他们的□□也是畸形的，他本不应该受这样的苦……

正想着，一清亮的孩童声音传了来：“大哥哥，我来了！”

如一盆冷浇来，叶清时不解。

孙景文跟了去。叶清时把孙景文领到窗边，窗下摆着一张长木桌，纸墨笔砚都规矩地摆在桌上，一抬，便能看到窗外山间景，像极了叶府里叶清晚的那间屋。

叶清时见他看得神，以为他喜，喜，“日后你不用天天拿剑在地上书写了。”

“啪”的一声清响，孙景文被煽得侧过了脸。叶清时的表情变得冰冷，“你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的份？我给的东西，你都要说好。”

“你不必为我添置这些东西，”反正他也不会在此常住，“你也不用特意陪着我，你不是清晚，我们喜的东西本就不一样，你不用刻意迁就我。”刚说完，孙景文心中没来由的一痛，又是那奇怪的觉，他是不是犯起了什么心病……

天已秋，凉风习习。

见孙景文不说话，叶清时想着曾经都是叶清晚陪着他练字，一个人或许过于寂寞，他，“以后我可以陪着你一起练，你曾经……”送给我的那只笔正好可以……

“好。”孙景文淡淡答。叶清时说得没错，何止他给的东西，他吩咐的事，自己也只能说好。

这日孙景文刚院，便见叶清时在屋门站着，似是在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