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言没说话，他垂着就这么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后面的司机开始不耐烦地起了喇叭，他轻轻叹了气，把手覆在我的上。从他的掌心传来一阵温。

说完后他静静地看着我：“秦生，我不希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压抑自己的想法。你要你自己，不要因为我喜什么样就把自己变成什么样。我说我喜你，”他呼一气，“我的意思是，我喜的是真实的你。”

他见我不说话，于是问：“秦生，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你要对我坦诚，在我面前你什么都可以说。”

没等我回答，他又：“你肯定是在想，我是不是因为一时兴起才和你在一起的，只是玩玩而已，不想让别人知。所以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故意要试试我的态度。”

“你知吗，其实我有一次去过你公司。那天你把文件落在家里，给我打电话让我送过去，”他想起来什么似的，轻轻笑了，“那是不是你唯一一次拜托我？我把文件送给你助理，然后在外面看着她拿给你。你当时在打电话，挂了电话之后直接听筒扔到桌上。”

陈谨言说的确实没错。实话说，我的确不知他的喜里，有几分是给现在的我，又有几分是给从前的我，并且我也不太习惯在陈谨言面前真实的自己。我最受不了陈谨言在日渐相中对我失望的样。

“秦生，”陈谨言开，“你在想什么？”

之后路上气氛一直很尴尬，我们俩五年相产生的默契在此时发挥了作用，我们同时选择沉默。偶尔会有一两句谈，但是看得来他也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太知说什么，挑了几次话之后也放弃了。

那温度很快便离开了。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冷。

我抬起看他，笑着问：“对吧？”

那一瞬间陈谨言的表情很悲伤。他的睫就像两把扇一样，在底投下了影。

“你知当时我的心情是什么样吗？我觉得很生气。凭什么你那么多的表情，那么多情绪，都没有在我面前展现过？”他扭过来看着我，“所以说，你问我为什么会喜这样的你，我的回答是，

车停在了我的公寓底下。停稳后，我如往常一样同陈谨言别，然后去推车门，发现陈谨言并没有把车门解锁。

我听着他的话，心底里浮起一迷茫。我看向陈谨言的睛，从他的底里看了一丝难过。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忐忑的。白天晏诚脱而的疑惑就像一针，轻易挑破了埋藏在我心里的恐慌。

过了不知多久，他说：“谁说你全上下没什么值得喜的？你知有多少人在我后面排队吗？”

陈谨言伸手臂揽过我，轻如羽的吻细细碎碎落在我的耳朵上。我听见他哑声对不起，心里的疑惑更甚。

这件事我也有印象。不过我一直以为陈谨言不会亲自送来。

我犹豫了一下，抬起对上他鼓励的神，“你为什么会喜我？你不喜在你边五年，温顺乖巧的秦生，却在我放手的时候，喜上了这个全上下没什么值得你喜的，真正的秦生？”

陈谨言啪的一声把车熄火，我明白他是有话要说，于是也慢慢靠在了椅背上。沉默的空气仿佛有重量，压得我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