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遗桥对着这缕让人尴尬的目光只能视而不见，他低玩着手机却分明觉对方在一直盯着自己，他被盯得全不自在，他手底下不停的划着手机上的页面，但内容一个字都没有看去。

那时候，是楚蘅代替了他上场，他记得很清楚那些曾经总喊自己名字的女生，在那场比赛里，在自己的耳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楚蘅的名字，一直喊到医学院赢了材料学院，得了全校篮球赛的第一名。

陆遗桥也不是没有接过吻，只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接吻，对方还是自己的好朋友。而楚蘅那时的表情就像是准备了许久一样，吻过后的后遗症就是郊游结束后，陆遗桥的刻意躲避，并且对自己行了无数次检讨和反省，到底是哪里的问题，让他一直没有看来对方是在追他，而不是朋友之间的相互照顾。

而那时候左手骨折，每天赶课连自行车也没有办法骑，他就每天坐校车赶课，而楚蘅就总会帮他占个座位。这些事情自己的室友也会帮自己，包括帮忙买饭之类。可大二的郊游，也是医学院组织的，左胳膊刚好没多久的陆遗桥自然情且情绪昂的参加了活动。

但他室友没一个人去，到最后整个队伍里认识的居然只有楚蘅一个人。就算是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从表面看上去已经是铁哥们了。但陆遗桥总觉得不对，总觉得是哪里不对。

那个下午的光也特别好，照得陆遗桥昏昏睡。等他跟着人群走篮球馆的时候，医学院的篮球队男生正在馆外面把楚蘅向抛，那人会突然转看到了自己，他冲他扬了扬手，笑得那白牙格外耀，倒是站在陆遗桥旁边的白歆很情地向楚蘅挥了挥手。

而那场郊游也不过是正常的旅行，除了最后一晚温泉边，陆遗桥正在一边泡脚一边给楚蘅抱怨自己一都不适合学医，当对方突然的一吻，与自己双相碰的时候，那血要从里来的觉，让自己觉的觉，居然现在还记得起来。

陆遗桥就盯着楚蘅的睡颜，脑海里回忆的全是本科时候的事情，他想起上一次的两人一起郊游，就觉得有些尴尬，刚转打算自己也睡一会儿，却听见那人说了句：“怎么，还学会偷偷看我了？”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陆遗桥一直盯着他居然也没有发现他醒了。

“没看你，看外面的景。”陆遗桥解释的话也是在楚蘅的预料之内。“哦，我还以为你想起我们以前一起去玩的事情。”楚蘅随的提了一句，却又看着陆遗桥耳通红，他的语气像是提起一件大不了的事情，陆遗桥却恨不得把埋到土里面去。楚蘅脆取下了耳机，将手机也放到袋里，然后就靠着窗，一直盯着陆遗桥。

那光就会落在他上，边都是各呼的声音和女生的尖叫声，他却能看到那些光影在那人上映下的形状。

他抖了抖肩膀，然后转看向楚蘅，想劝劝他，让他别看了，却不想刚转，对方就一只手伸过来捧着他的脸，似是预判了他所有的行为，他只眨了眨，他就能闻到楚蘅

陆遗桥突然就想起来，想起大二自己看的一场篮球赛，他印象太刻，因为他本来是要上场的，但是因为他骑自行车摔折了胳膊，自己只能架着打了石膏的左胳膊去看台上看球赛，还要忍受白歆在自己耳边的无限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