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不好听啊。”

谨然黑线，声音难掩失落：“那你到底来嘛。”

谨然：“就小吧，好，真的。”

谨然：“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谨然垂下睛，原本就是压着的声音愈发变小，也愈发闷：“谁都行，就……别是朋友啊。”

第58章夏侯山庄（十九）

谨然：“你说要送我一程啊。”

裴宵衣：“小。”

裴宵衣：“就是送你一程啊。”

“……为什么是你？”谨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裴宵衣：“那就小。”

谨然：“更难听，像你随从似的。”

谨然：“……大裴。”

裴宵衣当然没有下来，谨然也只是那么一说。这时候，任何与他牵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太好受，何况房上那人自己还有需要隐瞒的秘密，行事更要慎之又慎。

裴宵衣：“死不成呢。”

裴宵衣条件反就想回一句谁是你朋友，可此情此景，又觉得这话矫情，于是脆省略，直接说重：“逃跑不用朋友护送，难还用仇人？你这思路太特别了。”

趴在屋的裴宵衣也愣住：“不然呢？”

“说跑就跑，哪有那么容易啊，”谨然几不可闻地叹息，“但还是要谢谢你。然后我也要向你歉，我没想到你真的拿我当朋友了，还总在背后偷偷骂你腹诽你，虽然你这个人确实难相，格也古怪……算了不说了，总之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兄弟！”

裴宵衣忍住膛中的鼓动，保持有风度的微笑：“为什么不是大？”

“你以后就叫我谨然。”少侠命名完别人，也没漏掉自己。

谨然：“我要是死了，咱俩的情真就天长地久了。”

裴宵衣：“你是怎么以为来的……”

发现的危险过来找我，肯定是有很重要……慢着，”谨然的睛亮了，“你是不是有线索要给我！”

“……”呃，是幻觉吗，好像听见了某些诡异的东西。

“你已经说得不少了……”裴宵衣有后悔过来了。虽然面上看着淡然，但下定送谨然一程的决心，在他这里其实算是破釜沉舟的。回靳夫人问起来你刚才嘛去了，他该怎么解释？护送途中被人撞见，他又要怎么撇清？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可他还是来了，就跟中邪了似的。结果人家还得一番挣扎之后才勉接受，他究竟图啥啊！

裴宵衣：“……嘛，小？”

“大裴。”

“大裴。”下方窗里的人又重复一遍，然后颇为满意，“以后我就这么叫你，显着亲。”

趴在房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送你一程。”

房上人似乎不太兴：“那你希望是谁？”

“完全没有。”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男人几乎是不假思索。

裴宵衣：“一个半时辰以后，就有分晓了。”

站在窗的谨然愣住：“逃跑？”

谨然：“我们的友谊会不会很短暂？”

裴宵衣：“嗯，我也这么觉得，显着亲。”

谨然：“我以为你是奉命来杀我……”

裴宵衣扒住房檐上的瓦片，陷了是丢一片下去砸死对方还是脆丢一把让对方灰飞烟灭的大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