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宵衣：“。”

少侠不再犹豫，一个纵翻上屋，然后哒哒哒，踏着轻巧小碎步渐行渐远。

裴宵衣：“……”

这还用问？当然是想看看某个返回虎准备连蒙带骗偷药的家伙是否顺利，有无危险，抑或需要什么帮助。可经过之前的“亲切”，要是现在还能说这话，谨然都想自己！

裴宵衣：“不劳费心，我很柔。”

“不然呢，等我踹一脚送你一程？”裴宵衣本是揶揄，可说完之后发现这个提议好像真的充满了可行以及……一丝丝的谜之魅力？

神杀人在裴宵衣这里基本没用，他甚至有喜上了被这么瞪着，或者说，被谨然这么瞪着？忽然闪过的念让裴宵衣浑一寒，连忙甩甩，言归正传：“说吧，你夜前来，到底想嘛？”

谨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要不要换个说法……”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谨然不知裴宵衣在想什么，但那双睛里闪烁着的火苗他可认得，分明就是小鞭之舞！

谨然：“……”

“帮忙？”裴宵衣乐了，“你能给我什么帮助？”

“那倒没有，”裴宵衣一脸无辜，“是少侠的动静太大了，我以为来了贼人，所以便去窗观望。”

谨然：“别太猛，当心闪了腰。”

“需要帮忙的时候记得找我。”谨然说着，越过裴宵衣，重新回窗上。

裴宵衣耸耸肩：“就算睡觉，也需要一定程度上保持警惕，否则碰上某些不请自来的，没等梳洗完呢，客人都站到床边了，多失礼。”

谨然：“鼓励。”

，加上半凌都没有的发，这他娘的是睡觉？登门客都没穿这么整齐的！

“看你死没。”谨然很满意自己的回答。

“鄙人学艺不，还真是班门斧了。”谨然用力扯一个微笑，心里已经把对面的人屠了一百遍！他这辈就两件事最骄傲，一个轻功，一个智慧，裴宵衣那王八绝对是故意的！

难得的是裴宵衣也很接受，仿佛答案就该如此，简直声声耳：“真对不住，还活蹦。”

谨然没好气地磨牙：“所以裴少侠有床不睡，睡窗？”

其实就算没有逐客令，谨然也不打算多待，毕竟靳夫人和靳梨云就算没在隔，也铁定住得不远，此地并不宜久留。

直到夜风里再听不见任何声音，裴宵衣才长舒气，虚掩窗扇，回到床榻，与前半夜或者说每一个夜晚一样，和衣而眠，不同的是，这次他很快便去见了周公。

一如既往，梦中的会面也不大愉快，他总觉得周公想害他，到最后周老人家然大怒，拂袖而去，他的梦就成了一片白茫茫，无悲无喜，无怒无惧，死般静谧。往日里，到了这时他就会变得坦然而自在，无须提防，亦不用算计，梦境也就成了仙境。可不知怎的，今夜的他忽然觉得这仙境很没滋味，但你要说少了什么，他又答不上来。如此

“我可真走啦。”谨然蹲在窗框上，依依不舍地回眸——虽然每次联络情都以惨淡收场，但一想到后这家伙曾经遭的那些罪还有目前所的危险境地，他还是不自觉就挂起了心。

裴宵衣：“……果然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