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却仍有一件事想不通：“靳夫人为何要帮助江氏呢，杀掉青宇，对天然居有什

丁若思索了很久，总算想到一个法：“若是你能把那毒药拿来，我或许可以分辨得。”

丁若无奈：“如果连你这个中毒之人都不知，我就更无从知晓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谨然以为他这辈都不会开的时候，男人终于抬起睛，简洁有力地吐一个字：“行。”

“若啊，他说你从小就被喂……等等，”谨然反应过来，“难你现在已经不吃毒药了？”

裴宵衣眯起睛：“你该庆幸，我还不能下地。”

谨然试着去理解：“也就是说现在不用再吃毒药，你也已经是中毒质了，就好像一块地，播的足够多了，便无需再播，只等着它茁壮成长秋天大丰收就好，对吧。”

裴宵衣沉默。

直到丁若的影消失在门，谨然才嘲讽：“不就拿个毒药么，反正你定时吃着呢，偷偷留下来又不会怎样，嘛得像要执行致命任务似的。”

谨然灿烂一笑，两排大牙：“能下地也没用，鞭我已经藏起来了。”

“现在能说一说你为何要给江氏碧溪草了吧。”

“那如何才能知中的是什么毒？”裴宵衣追问。

裴宵衣无奈地叹气：“那是毒药不是糖豆，怎么着，我还吃上瘾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下谨然可没想到这些，早已捺不住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言归正传，开始索要易的报酬——

说说并不是真觉得天翻地覆无所谓啊！

第36章若小筑（六）

易已经开启，神医都去换药方了，裴宵衣自然也得约定办事：“如你所想，奉靳夫人之命。”

“您的意思是此毒无解？”裴宵衣心中刚刚燃起的一希望再次湮灭，这让他难掩焦躁，“您不是压制住了吗，能压制住就一定可以解，药理不是相通的吗！”

谨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所以你只是个跑的，真正在幕后协助江氏的黑手，是天然居？”

“你先别急，”切脉的过程中丁若已经完全将对方当成了病人，所以此刻倍加耐心地安抚，“压制你内的毒，用的是封脉，这和中的是什么样的毒没有关系，但解毒，就必须先要知你中的是何毒，才能对症下药。”

裴宵衣挑眉：“谁告诉你我一直吃着呢？”

裴宵衣里的光慢慢黯下去，但他仍不肯死心：“真的……一办法都没有了吗？”

因为裴宵衣提前苏醒，原本的药方需要调整，所以丁若见没什么需要再聊的，便转回药炉了。作为大夫，他不好奇毒药的来源，也不好奇裴宵衣要如何取药，他只会医病，也只想救人，所以裴宵衣既然说可以，那么他等着便是了。

“可以这么讲。”虽然裴宵衣并不太喜跑这说法，但谨然一贯说话都让人手，久而久之，他的忍耐力也所提。

许是被斗嘴转移了注意力，直到裴宵衣离开若小筑，谨然才反应过来，一个不再吃毒药的人要想到毒药，该怎么？谨然不敢往想，也忽地明白了为何裴宵衣在说“行”之前的那段沉默，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