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没有起来，反而把脸压得更低了，“真的，你比咱们班随便一个女生都漂亮。”

“你怎么了……”

郜峻有意识地带他多与别人，时间久了真的有了效果，渐渐的，程聪也不再那么畏惧与别人了。

郜峻这话说完，程聪整个人从到脚便彻底上了粉红，他垂着睛怎么都觉得难为情，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憋来半句，“你，你别这么说……我是男生。”

“跟着”这个词用在郜峻上似乎有不搭调，但是大家看到的确实如此。

郜峻甚至知了程聪从未对别人袒的小名。

郜峻没再说什么，但却悄悄弯起了嘴角。

这些日，他一直都是“程聪”。

两个人的朋友关系好像就是从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游戏之中开始了，在很久之后的一段岁月和时光里，当人们看到那个不善与人的程聪时，也总会看见他的边跟着那个大名鼎鼎却没几个人敢接近的郜峻。

“程聪，以后我们是朋友了吧？”

郜峻通过这段时间与程聪的相，多少能够觉他是微微有自闭的，因为他很怕面对生人，这一从他与自己最初刚刚认识时便能够看来。

相比较常常沉默不语的程聪，郜峻明显是这段关系之中更为积极主动的那一个。

甚至……他的人缘竟然还慢慢开始变得不错。

程聪每次听他这么叫自己都觉得有害羞，毕竟那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才会这样叫自己，但是每当郜峻这样叫他的时候他的心里隐隐又有些动，毕竟……很久没人这么叫他的名字了。

甚至，郜峻对程聪那有莫名的占有已经到了每个人都看在里记在心里的程度。

亲密到，两个人之间不一针。

那是郜峻有一次无意之间翻看到了程聪的记事本，记事本第一页下角用他呆呆的字写着一个“阅”字，郜峻追问程聪这是什么意思，程聪支吾了半天才有不好意思地说，“这……这是我的小名。”

原本还在不好意思的程聪当下听见这句话却十分认真地，极快地回应，“当然是。”

程聪用手指了指那题，可是期待中的声音并没有现，他这才抬看边的人，却见对方用手撑着正在看着他，表情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

郜峻当时听淡定地了，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之后对他的称呼却自然地变成了“阅阅”。

※※※

大家也都想不通，郜峻为什么就单单对待程聪如此特别，但是事实如此，两人就是这样亲密无间。

郜峻终于不再逗他，动作麻利地撑着地板爬起来，然后又把程聪拽起来，他的手随意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看着放映屏幕上大大的“GAMEOVER”的字样，神之中似乎有光在闪烁。

下课铃还没有响完，被数学题折腾得一脸惆怅的程聪便急匆匆地把自己的练习册推到了郜峻的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习惯地向他求救，“这题老师讲太快了我没听懂……”

显是因为害羞而红的脸，不知怎么的就心情大好，简直忍不住想要一而再再而三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