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聪”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了，拿起自己的书包，转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来这个家的路上汤阅便被舅舅隐晦地提醒了：“你舅妈脾气不好，说什么你都别太在意。”

双亲俱亡，汤阅被推来送去地在各亲戚之间转了好几回，才终于被母亲唯一的弟弟接回来。

刚开始杨慧是绝对不同意的，但是耐不住老人家的频频询问，这才最终被迫同意了。

“杨慧你够了！”男人掐灭了手里的烟。

“你拿什么照顾他？”中年女人像是突然之间被踩到痛一般，“聪聪在外国上学要那么多钱，我们哪有钱养这个没爹没妈的晦气小孩！”

汤阅舅舅的儿名叫程聪，比汤阅大两岁，半年前，在杨慧的持之下，程聪被送国念书了，而就在不久前，杨慧的母亲也就是程聪的外婆患上了老年痴呆。

他的父亲母亲就是人们中常说的“那人”，汤阅起初不太懂的，但是随着年龄渐渐长大，便也能够听了这话中讥讽的义。

程聪，不，应该说是汤阅，他把自己沉沉的书包放在桌上之后，却没有急着拿来。今天的作业很多，他却没有一心情去。

汤阅当时使劲儿地，这几个月他已经过够了无家可归的日，现在只要有人能够愿意给他一个家，脾气差一又能算什么。

他倚靠着书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地了泪。

“小阅，你先回房间作业去吧。”

想到母亲，汤阅又忍不住酸了睛。

……

汤阅自小便没有见过父亲，据说他父亲是个赌，年纪轻轻地便欠了一的债，常年被人追债，早就在某年哪个不知名的地方被一群和他一样同时社会渣滓的人死了，而他的母亲把他养到十来岁，也终于在几个月前因为酗酒暴毙在了她工作的酒吧。

反正，从前母亲脾气也不好的。

事情也照大家预想的方向，汤阅乖乖地扮演起程聪的角，就连在学校里上课，都是替了程聪的

老人家原本就不好，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日，唯独疼这个外孙，但是程聪国已经基本上掉了夫妻俩的积蓄，不可能说回来就回来，正巧这个时候汤阅的母亲去世，汤阅一个人孤苦无依，汤阅的舅舅便提把汤阅收养过来。

“舅妈，舅舅，你们别吵了……”“程聪”低低的声音淹没在夫妻两个人的争吵声中，最后女人哭着甩了门先离开，男人着烟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来到舅舅家的第一天，舅妈便对着他冷言冷语地说教了一番，汤阅这才渐渐明白过来：原来舅妈能够愿意收养自己其实是有原因的。

中年女人还没有把话说完，便被旁边的中年男人一声呵住，他皱着眉猛了一烟，转又对旁边沉默不语的“程聪”，“别听你舅妈胡说，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你妈妈不在了，舅舅会照顾你。”

“我够了？你居然敢为了这个事儿吼我？我说得哪一句是不对的？”女人嚯地一下站了起来，说话得声音也越来越大，男人皱着眉不与她争辩，显然，这争吵在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